这时候,可他的眼神动作完全打散了她的犹豫。
她不敢再追问他想离开的想法,只是用手环住他的腰。灼热的皮肤,不知道是谁烫伤了谁,他沉默了很久才低声在她耳边说:“笑笑,我今天很怕,怕你再也不会回家。”
他说完,俯身深深地吻住了她。
很自然的交融,不用语言交流,两个人已经紧贴在一起,不停摩挲着彼此的皮肤,想要将刚才的犹豫和彷徨都打散,都忘记。
到最后,她已经紧张不行,双手扣紧他腰。
不敢呼吸,也不敢动。
他却忽然停下来,狠狠地咬了下她的嘴唇:“我去客房睡。”
她不解,张开眼,昏昏忽忽地看着他眼中的汹涌澎湃。
韩宁长出口气,只用手捋顺她的头发,手指滑过她的耳廓,一路滑下,直到她又紧绷起身子,才笑著说:“老婆,别急,最好的一定要最后才给你。”
“韩宁!”萧余本来就紧张,被他说得几乎要烧起来。
他马上笑了,低下头碰了碰她的嘴唇。
很意外的留宿,结束了两个人长久来的小心翼翼。她很快退了酒店的房间,开始和他安排去上海的所有事情,母亲听后没有任何意见,她从小就没有在父母身边住过,自然相互都不会有太多的依赖感。
只是那份关怀依旧还在。
新年伊始,她主动带韩宁回了家。
母亲的默认,让始终持观望态度的父亲也认可了韩宁。
她没想到母亲不光是喜欢韩宁,似乎还和他很投契,几乎是无所不谈,大有忘年交的感觉。那一天是冬日难得的好天气,他们就坐在阳台落地窗边喝茶,暖暖的日光勾出韩宁的轮廓,还有那双永远带着笑的眼睛,格外清晰。
“上海也好,只是冬天太熬人了,不像北方有暖气会舒服些,”妈妈笑著喝了口热茶,“你们应该过了冬再去。”
“我早先在那里有套房子,特意装了地暖,”韩宁替母亲添了些水,“不过我的意思也是,等笑笑在这里过了农历新年再回去,正好连正月初一的生日一起过了。”
萧余看见他右手习惯性地摸了下裤子口袋,不禁暗自好笑,轻咳了声:“我们下楼走走?”
韩宁笑得不动声色,显然明白她在给自己找借口离开。
两个人装模作样下了楼,她立刻把他拉到后院,比了个‘请随意’的手势:“你不用怕我妈,她早就习惯了,家里走得近的男人没有不抽烟的。”
韩宁哭笑不得:“我刚才是在摸手机,老婆大人。”
她扬眉,刚想说话却感觉手腕一紧,已被他握住反扭到身后,成功被他按到了怀中。
韩宁轻吸口气,意味深长地感叹:“这味道真好。”
她知道他说的是自己用的洗发液,明明是和他用的一瓶,却还偏要说得这么暧昧她想要挣开,可胳膊被拧到身后,无论如何都动不了:“小心被我妈看见。”
他只是笑著,用下巴摩挲着她的额头。
她被他蹭的发痒,一想到这是在自己家,竟难得有些不好意思,用余光偷偷打量四处有没有人出现,透过玻璃门能看到客厅多了几个人影。
“怎么了?”韩宁感觉到她忽然绷紧了身子,下意识回头,也看见了来人。
玻璃的反光太强烈,可就在这样折射的光线中,也能看出他。
几乎是回头的一瞬间,韩宁已经松开她,拉开了客厅的玻璃门。
每年的这一天,许南征都会来看望父母,年复一年,似乎早成了习惯。或许是生病清减了些,他又显得高了,目光却难得的温和:“新年快乐。”
萧余微怔愣着,韩宁倒是走上前,笑著说:“新年快乐。”
许远航只是对两人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四个人相对冷场了会儿,直到老阿姨端着茶盘出来,许南征才说替伯父带了些东西来,先一步上了楼。
许远航倒没跟上去,反倒是和他们坐在客厅里,闷声不吭地喝着茶水。
萧余明白他的个性,声怕他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只好不停问他些不痛不痒的话,到最后连韩宁都听不下去了,笑著拍了拍萧余的手背:“手机忘在楼上了,我上去拿。”
她对他蹙眉,示意他无须回避。
韩宁只是笑着轻弹了下她的额头,用口型说:马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