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淮品到一点来自自己的心虚,轻哂了声,也懒得说什么,漱口后就咬住了燕奕歌手里此时吃温度刚好的馒头。
简单垫了下肚子,易淮就也有点力气了,但精气神是真没一点。
屋内虽然烧了地龙,可古代的地龙也没有那么神奇,终究比不得暖气,燕奕歌给他套上中衣,再披了外袍,然后说给他用内力走几个周天暖身。
易淮抬抬眼“你怎么前天不说给我走周天。”
易淮其实早就知道年三十会来这么一出,毕竟自己的心思怎么可能瞒得过自己。
燕奕歌刻意提前一周没给他走周天,不就是为了确保这具身体不会有反应免得没遵守医嘱吗
燕奕歌镇定地换了个话题“我开下窗通风。”
屋内还带着点淡淡的不合时节的石楠花气息,毕竟足足四次,从戌时快亥时到快辰时
窗户开了点缝隙后,外头的冷雪味便顺着进来一点。
易淮靠在床头,轻呼出了口气,是真没有半点脾气,只是混沌地在想要是以后每日都是如此就好了。
不是指这么荒诞的生活,而是指寻常的,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烦扰着。
算了。
别想了。
易淮虽然不迷信,但他尊重“有些事是不能念叨”的这种想法。
燕奕歌给自己走了十个周天,没走太多,免得万一待会有了什么反应,
身体残余的欢丨愉直接就不好了。
但他看着易淮即便是十个周天也依旧忍不住,咬着后槽牙轻颤着倒靠在他怀里时,又难免想到昨晚易淮抖颤时的模样。
牢牢地被他掌控在手里,所有的反应都源自他掌控欲和占有欲的满足感就在那一刻交织着达到了顶峰。
易淮现在就是很后悔让自己走了内力,骨子里残留的那些全部都发散了出来,直接冲击着他的灵魂,偏偏另一个自己又满脑子不干净的东西,直接刺激得他不自觉地就绷紧了身体。
燕奕歌搂住他的腰,不动声色地用手指轻轻拨弄开了散落在身后的长发,易淮后颈上过于醒目的凌乱咬痕深深浅浅交错着,乍一看好像是什么神智不清的人在混乱中咬不准位置留下的痕迹。
那是第三次时,他贴着自己的后背,用不容置疑的力度揽着易淮的腰。
当时另一个他的嗓
子已经哑得有点不成声了,四肢更是软得像碰了水的泥,于是就更加任由他揉捏。
燕奕歌垂首,隔着层薄薄的发丝轻轻地吻了一下易淮后颈。
他的唇摩挲过那些痕迹,惹得易淮的神经末梢都跟着战丨栗起来,这种感觉传达给燕奕歌,让燕奕歌低笑了声。
易淮掀掀眼皮,抬手懒懒怼了他一下。
没多少力,跟猫意思意思轻挠了一下一样,分外可爱。
燕奕歌将他抱得更紧,但说的却是“你再睡会儿,我去买点吃的。”
京城不少店面这个时候也是做生意的。
古代普通人的生计比现代更难,能开张都会尽量开张,尤其是那些客栈酒楼,基本不见歇业。
易淮嗯了声,但没有要动的意思,燕奕歌第一时间也没动。
他把人搂在怀里,也没做什么,就这么抱了会儿,才终于动身。
易淮什么时候都不宜重口,所以燕奕歌简单买了只叫花鸡,再配了些小菜,还买了点心和瓜果,就又飞回去了。
只是在他们吃饭时,易淮才刚被自己喂了口撕下来的腿肉,在这样的年节,居然有客来访。
走得还不是正门,且来的是才在不久前被易淮夸过有眼力的巫沉凝。
踏云穿月的轻功灵动轻巧,但落进来时还是被燕奕歌捕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