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在旁边,是脊背挺得笔直,手并不像女人交叠握在身前,背在后头,颇有几分少年意气2的少女,她也戴着帷帽。
三人的鞋子和裙摆都有些湿,但不是很严重,想来是在门口下马时弄湿的。
但燕奕歌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他在心里与自己说“是叶珺儒和叶芊然,叶珺儒身边那个武功不俗的侍女也来了。”
燕奕歌的“武功不俗”,那就是指这人能进高手榜了。
易淮最是明白自己的评价语意味着什么。
这样的人,居然在叶珺儒身边做侍女
怕是叶家还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秘密啊。
小二合上门暂时离去,易淮伸手示意她们坐。
因为知道叶珺儒找他只怕是有什么事要说,不好被打断,所以易淮道“叶夫人再等等吧。”
叶珺儒摘帷帽的手微顿,等了不到一刻钟,就等到小二端了三碗姜茶上来。
她明白了易淮的好意,在小二再次退场时,行了个江湖上的礼数,而非女子礼,抱拳作揖“多谢公子。”
她这回再摘帷帽时,易淮就没拦着了。
叶芊然也一把掀开了自己的帷帽,她显然是带不惯这种东西的,还嘀咕了句“闷死我了。”
易淮不由在面具后弯了弯眼。
叶芊然看上去像是终于从失去姐姐的悲痛中走出来了,面上神采虽然没有往日飞扬,但至少不是那般愁绪诸多,只是还有些不易察觉的黯然而已。
人总要走出来、放下的,沉湎于过往的哀恸,只会叫亲者难受。
而没由来地觉得自己就是笑了下的燕奕歌眸色则冷了几分。
虽说他一直努力在向从前的自己靠拢,但也改变不了他和本我变成了两个个体,他也确确实实二次黑化了、和
另一个自己的性格终究有些不一样了。
他这个个体对自己的占有欲,更加浓郁。
大约是因为记忆里他被遗留在这儿的时间更长,偏偏他对这里又没有半分归属感,所以在看见另一个自己出现时,他只想拼了命地将其牢牢抓在掌心里。
他甚至不想瞧见自己对别人笑。
易淮有觉察到燕奕歌的气场有点低,他偏头正要问他怎么了,叶珺儒就又冲他们拱手“两位公子,冒昧来访,很是抱歉。只是我有一事想要求你们。”
易淮只能在桌子下悄悄勾住了自己的手指,然后示意叶珺儒“叶夫人请说。”
叶珺儒保持着拱手的姿势不变“烦请两位带芊然一起离开。”
易淮微怔,叶芊然不可思议地看向她“小姑你在说什么”
她无法理解“我为什么要跟他们走我在这鲤泉
好好的阿姐的丧事也还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