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人却威胁说如若他不答应,便是凑齐了银子,他母亲的病也一定治不好,他弟弟的小命也难保。他实在无法,这才应
下了。”
徐槿瑜将梁家母子接来京城时只道是与他相识,欣赏他的才学,知他家中有事,又恰好是自己能帮上忙的,便顺手帮一把。
这种情况下,说徐槿瑜是梁家的恩人也不为过。
可梁成继对他却既感激又害怕,感激他给他母亲请了好大夫用了好药,又怕他同样是想以此利用威胁他。
梁母是病了不是瞎了,很快便看出儿子不对劲,便有了之后拒绝治病逼他说出实情一事。
“可惜跟我之前猜的一样,威胁梁成继的人跟买通那行商散布沈小姐谣言的是同一人,也戴着帷帽,梁成继无法描述出他的相貌。”
徐槿瑜叹气道。
两条线索查到这里,一条可以说是彻底断了,另一条虽然略有进展,但具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有所突破也不知道。
他向来很有耐心,此时都难免有些颓丧,齐景轩却一点都
不着急似的,脸上神情自始至终毫无变化,看着到比他还沉得住气。
你可以啊,徐槿瑜笑道,有媳妇了就是不一样了,比以前沉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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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景轩心说他哪里是沉稳,是早料到如此。
而且现在他有更关心的事,就是那个刺客。
如果找到了那个刺客,很多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他忽地转头看向徐槿瑜,道“你帮我个忙。”
徐槿瑜刚才说了一堆话,正端起茶杯喝茶,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险些将茶水洒在身上。
他忙稳住手中茶杯,道“什么忙”
齐景轩将寻找一个面有青黑印记的神箭手的事情说了,徐槿瑜听完眉头紧蹙,上下打量他几眼。
“上次你让查闹事学生里面姓梁的,说是因为那学生长得格外贼眉鼠眼,你觉得有问题。这次又是因为什么你在哪见过这么一个神箭手我怎么听都没听过”
“你就说帮不帮忙吧,问这么多作甚。”
齐景轩道。
要不是他自己这边一直查不到,他才不会把这弓箭手的事情跟徐槿瑜说呢。
虽然阿圆是父皇派给他的人,说是挺厉害的,但这么些天都没查到有用的消息,可见也不怎么样。
成安侯府在京城的人脉很广,与军中几个有名的将官也有交情,让他们帮忙打听打听,说不定能问到呢。
换做以前,徐槿瑜即便与齐景轩是至交好友,也不可能什么都答应他,因为有些事情事关家族,是他这个世子也做不了主的。
但现在嘛
父亲说了,他们已经被逼上晋王不,平郡王这条贼船了。平郡王不好,他家也好不了,能帮的就尽量帮一把。尤其是有关春宴那日的事,定要尽早查明真相。
他虽然不知道齐景轩为什么忽然要查这么一个人,但既然只是找人,并不是要做些别的什么,那也没什么好拒绝的,左右就是几句话交代下去的事。
徐槿瑜痛快地应了,没有什么旁的事要与齐景轩说,便起身准备告辞,临走时看到他房中一张条几竟然改成了香案,而香案上供着的香炉里没有插香,而是塞了个橙子
“你不是向来不信神佛吗,何时也开始在家中摆香案了这这香炉不是应该插香,橙子不是应该摆在盘子里供在香炉前吗”
就算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吧哪有把橙子塞在香炉里的
“诶不对,这个时候你从哪弄来的橙子”
眼下并不是橙子结果的时节,便是最晚一波成熟的果子早春时也已经摘完了,此时要弄到这么好的橙子,必得是事先存放在地窖里的,只怕整个京城也找不出多少。
徐槿瑜实在纳罕,边说边往香案那边走,起先还以为橙子摆在香炉里沾了灰,走近才发现哪里是灰啊,分明是上面用墨写了个字
他下意识伸手想拿起来看看,就见方才还死鱼一般瘫在那不愿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