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中鱼戏莲叶,亭中拂衣戏缺。
舌尖尚甜,气息相交。
若要询问崔拂衣方才所想,他自个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不过是见了、想了、做了
如此而已。
若要问他是否后悔,他自然不知后悔为何物。
左右也并非第一回,他想。
先前他也曾亲过两回,如今不过是再来一回。
虽、虽上回不过只略略亲手,亦或是额头,今日却亲了唇瓣
应当算亲,亦或是舔
崔拂衣思绪乱飞,稍稍出神,便是这出神之际,脖颈耳畔自个儿悄悄红了个遍,偏他自己却仿佛无所觉,只怔怔出神。
应缺一直瞧着,却只瞧着崔拂衣似要一直神游天外,始终未有其他反应,不由心下失笑。
下人守在亭外,自无人敢来打扰,
他轻握崔拂衣的手,声音轻软缠绵,“夫人,你调戏我”
崔拂衣被此言惊扰回神,双颊微红,眸光闪烁,却仍是道“这并非调戏。”
应缺挑眉“那算什么”
崔拂衣眸光微动,还未回答,便有一阵嘈杂声由远及近。
崔拂衣眉心微蹙,抬头循声望去,却见那应四公子已然领着一众友人自远处而来,下人将其拦下,似是在与交谈什么。
“不是说了不要靠近”
下人来报“四公子说,许久未见世子,今日有缘相见,便想前来请安。”
崔拂衣眸色微沉“我看这请安是假,想瞧瞧夫君不安是真。”
他一甩袖怒道“让他滚,若再纠缠,我要他下场比郑侧妃还难看。”
下人回绝态度明显,四公子碰了个没趣,友人面面相觑,眼中隐有嘲讽之意。“应四,你不是说瑞王世子为人和善,待你正如寻常兄长,你们感情最好吗”
应四面色黑红转换,未曾言语。
他本想借今日机会刷个兄弟情深的名声,日后若当真过继,他人也更轻易想到自己,不想却在一开始便吃了闭门羹。
应缺素来对他们这些庶出兄弟有些许颜面,今日却严词拒绝,毫不留情,定是因为那世子妃。
不过是个哥儿,将来还要仰仗嗣子生活,看他人脸色,若有朝一日,他定要他将今日之事百倍偿还。
“兄长身子不好,需要静养,我便不去惊扰了,咱们去别处玩罢。”
一行人大张旗鼓地来,却又灰溜溜离开,姿态委实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