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拂衣抬眸,目光紧紧注视着他,半晌,方才一字一顿道“所以,薛府医所说,夫君懒怠治疗,不愿配合,也是当真”
应缺眼皮微跳。
虽未言语,然他任何细微表情皆已被崔拂衣尽收眼底。
见状,崔拂衣霍然起身,转身离去。
应缺“夫人,那不过是遇你之前,遇你之后,我再未曾有过懒怠之念。”
他既知原主命数,便也懒得更改,与其好生调养,自
是享受当下更为重要。
可自见到崔拂衣后,便都改了。
他从前也是这般,不算乖巧吗
崔拂衣缓缓阖眸,半晌,回头看他“应缺。”
这大约是他第一次叫他名字,还这般严肃。
霎时让应缺梦回从前,略感心虚。
崔拂衣“你好生活着,努力活着,是为我吗”
应缺虽想点头,却直觉崔拂衣并不喜这般回答,见他眉心微拧,应缺也想凝眉发愁,怎么在常人眼中这般深情之举,在崔拂衣眼中竟也无用不仅无用,反而更令对方不悦。
思绪百转,应缺方才小心探寻“这样不好吗”
“我心悦夫人,自愿振奋精神,久活于世,若是写成话本,定当为人传颂。”
“所以那是话本。”崔拂衣道。
“可你我不是话本中人。”
他低头望着应缺,仿佛在望着一位不懂事的孩子。
而应缺也当真如他所愿,面上些许懵懂与疑惑正与之相配。
“应缺。”
“我愿你活着,为你,为世间一切欢喜,若你并不想留,却为我强行留下,岂非我之罪”
他俯身低头,一吻轻落于应缺眉心。
“我既心悦你,便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