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眼含笑,显然喜悦非常。
崔拂衣读书声顿住,目光从书上微移,转眸望向身边人。
应缺之前确实提过一嘴亲生血脉,可也不过一次,在那之后再未曾提起。
崔拂衣便只当他一时失言,不过随便提起,也未再问。
然今日应缺旧事重提,俨然并非随口一句,而是经过深思熟虑。
“夫君当真要如此”
应缺似是知晓他心中所想,轻轻握住他的手,“大夫也说,我尚且有几年苟活,几年时间,总有可能,夫人可愿一试”
见他视线沉着坚定,俨然已经下了决心,打定主意。
崔拂衣却仍记得薛府医所言,不宜房事,心中仍有犹疑不定。
可比之过继他人,教他人将应缺所有夺去,崔拂衣自是宁愿生一亲子,即便此并非他前半生所愿。
崔拂衣自小便不将自己当成哥儿,并决心一生不嫁,自然更未曾想过亲自生育。
而如今,他却心甘情愿转了念头。
他俯身低头,
在应缺唇上轻落一吻,微微一笑淡声道好。
若薛府医同意,我便依你。”
应缺却俨然一副事情已然尘埃落定的模样,对昨夜之梦深信不疑。
“我瞧着它聪明乖巧,定然像你。”他浅笑着,眉目温柔,将那本是想找茬的999也哄了去,不忍心打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