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锡尚一直都以为自己是清心寡欲的,他对爱情一向看的极淡,在遇到顾淮南之前从来不知自己的欲望也会来的这么凶猛,这么强烈,这么势不可挡。
把顾淮南抱在怀里的感觉是如此真实,还有下腹鼓胀的疼痛,两人亲吻胶着的醺醺酒香仿佛扩大了千百倍渗入他的皮肤与血脉,逼着他同醉。
他手下力道越大,顾淮南便搂他搂的越紧。他离开她的唇,流连于她细致的肩颈。
“叶锡……尚……嗯……”她急促的呼吸与难耐的喘息清晰的在他耳际萦绕着。
如果顾淮南是清醒的,听了自己的声音怕是都要脸红。她一手攀着他的肩,一手抓着他的衬衫,半仰着头任其宰割,整个身子被他禁锢着动弹不得,紧紧贴在他身前。她的腿在他腰侧摩挲着,裙子滑下,露出光洁的大腿,叶锡尚的手从她的膝一寸寸滑下去,拇指指尖微微探入底裤边缘。
身体里的热浪一波一波的涌过来,顾淮南的心都要炸开了,觉得自己被一团火包着,闯不得又退不开,受不了又似乎觉得还不够。
这种感觉对顾淮南来说,并不算陌生,但却是久违的。在许多年以前的曾经,她就是这么被一个人爱着控着,好像整个生命都被他攥在手里,被他主宰。
那些记忆的片段不期然的从她脑跳了出来,然后是那个人渐渐清晰,又很渐渐模糊的脸……
她半眯着眼望着漆黑的天花板,感受着他的唇与手在自己身上游走,还有那传过来的清晰有力的心跳。
不知为什么,从要求叶锡尚追求她的那天之后,或许是从他搬回来和她同居之后,又或许从他毫无怨言的包容她各种无理取闹各种娇蛮任性的小脾气之后,还有每每与他回大院和叶锦然宛如一家人般相处之后,顾淮南就隐隐有个预感:他们迟早要走到这一步。
她一直有些抗拒的不想承认,叶锡尚身上有种她一直渴望却一直得不到的东西,类似一种归属,这种感觉甚至比当初和陈南承在一起时还要强烈数倍。
然而越是如此,她越是不安,越是不安就越控制不住的想做点什么。比如故意惹他,给他找麻烦挑战他底线,又或者他从青峰山回来那晚她主动索吻,假扮顾淮西试探,还有今晚。
有时她都搞不清自己这样做究竟有什么意义,心里有个声音不断提醒着她:别犯傻,别犯贱。
可是,叶锡尚是一个那么那么好的人,她从五年前就知道。
不顾一切把她从冰凉彻骨的荆江水底拖出来救了她的命,在她消沉绝食到奄奄一息时以强迫的手段逼她进食,在她唐突贸然求婚后以最的速度和她办了手续,甚至在她无耻的逃走五年后还能在叶锦然面前维护她,不计前嫌的给她一个家,一个港湾。
这样一个人,顾淮南如何让自己不犯贱?更何况,她已是他的妻,她欠下的不仅仅是五年的义务。
她小手开始一颗颗解开他衬衫的扣子,触上他的身体,急切的抚摸,吻上他的下颚,舌尖轻卷他凸出滚动的喉结,反客为主的扒他的衣服,品尝他的味道。
顾淮南的唇一路往下,忽然口尝到一丝血腥味,那是被她刚才咬破流血的地方。她顿了顿,唇瓣直接含了上去,灵巧的小舌头来回在上面滑动。
脖子上尖锐的刺痛伴随着她唇瓣的热烫,加之她作乱的小手让叶锡尚的脑子嗡一下,全身的肌肉都绷了起来。他咽了咽口水。“南南。”
“嗯?”顾淮南模糊不清的应了一声,下一秒就蓦地被他就着这个姿势悬空抱了起来。
叶锡尚抱着她来到主卧,没任何犹豫的将帷幔一撩把她压进那张大床,一面让她吻着,一面让她野蛮的脱了自己的上衣。顾淮南潮乎乎的小爪子从他背上游到他裤腰上,忽然发现他今天穿的竟是不用系腰带的运动裤,小爪子跐溜一下钻了进去,手脚并用把他的裤子往下褪。
“南南……”
叶锡尚的手托起她的臀靠近自己几乎要爆发的欲`望之上,口再次轻唤她的名字。他是清醒的,但知道她不是。
她明明一开始想要的是只是一个吻,他应该给的也只是一个吻,可真吻下来叶锡尚才发觉自己想给她的不仅是这些。
他那只手虚虚的勾着她底裤边缘,随时都能拽下来。顾淮南的衣服先前就被褪去了大半,裙子早在刚才被推到腰间。因此当那根烙铁一样的粗硕硬物紧抵着她腿间时,顾淮南的心都揪起来了,被顶得发疼,身子轻轻的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