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厌睡得昏昏沉沉,迷迷糊糊中,嗓子发紧,口干得厉害,想喝水,却又不想动弹,下意识地往被子里缩了缩,习惯性地叫了声:“夏枝野。”
然而许久也没等到那声熟悉的“怎么了,宋大喜”。
宋厌皱着眉,吃力地掀起点眼皮,看见雪白雪白的床单,才想起自己是在医务室。
夏枝野不在,想喝个水都要自己倒。
宋厌突然有点烦躁。
难受地撑起身子,正准备起身,一杯温水就递到了他跟前。
宋厌抬头,发现是校医,心中划过一丝失望,接过杯子,低声道:“谢谢。”
“不客气。”校医是个年轻帅哥,收回手,插进白大褂的衣兜里,看着他笑道,“你刚才叫的是那位同学吧?”
宋厌微抬起眸,似有疑惑。
校医笑着朝窗外扬了扬下巴:“喏,就那位帅哥,你在这儿挂了两个小时的水,他就在外面磨了我同事半个小时了,再磨下去估计我同事要崩溃了。”
宋厌顺着他的视线偏头看了过去,果然看见窗外夏枝野正倚着墙懒洋洋地笑着说着什么,而他面前头发已屈指可数的男医生一脸忍无可忍试图暴走的表情。
想到夏枝野的不走寻常路,宋厌问:“他怎么磨的。”
“也没怎么磨,就是接了杯热水,然后把杯子在额头上贴了两分钟,试图伪装成发烧,进来陪你隔离。”
“然后呢?”
“然后被识破了。”
“?”
“贴得太久,额温枪一扫,52.8摄氏度,我同事当场拨打119.”
“……”
夏枝野这个大傻逼。
校医笑道:“所以你想让他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