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添连忙把手抬高了半寸。
他正盛汤拌饭,锅子里汤只剩一半,有点浅了,他下手时没留意,差点蹭到油腻。
“学长你也喝点儿呀,”他怪不好意思的,“这煲那么大,我们两个人吃不完的。”
楚忱韬接过汤勺,象征性地盛了些进碗里,又说到:“你手腕上的链子最近怎么不戴了?”
景添看了眼自己空荡荡的手腕,笑了笑:“不太习惯,就摘了。”
除了手链,脖子挂的耳朵上戴的,他统统拆了下来。
每天出门,衣服裤子挑的也都是衣柜里最简单的款式。
过几天等杨悦有空替他把头发染了,他就能恢复原本低调的模样了。
与过去唯一不同的,只有摘掉了眼镜。
听杨悦说,他是大一寒假时去做了激光手术。
忽略外表差异,不用戴眼镜实在是太方便了,景添对自己当初的这个决定极为赞赏。
“戴着挺好看的,”楚忱韬似乎有些惋惜,“你审美很好,搭配看起来总是很舒服。”
杨悦也说过类似的话。
他说,看那些照片也该知道,景添打扮起来完全不是流里流气不正经的类型,相反很有格调,显得非常的潮。
“我现在……没什么时间在这些事情上下功夫……”景添低下头,“再过几天,我打算把头发也染回去。”
楚忱韬欲言又止,看表情明显是想要劝说。
“……怕太过招摇?”沉默了许久的郑寻千在此时突然开口。
景添笑了笑,默认了。
“还好,你当初没把文身文在太明显的地方,”郑寻千说,“洗文身可比染发麻烦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