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添不明所以:“怎么说?”
“我以前一直默认他就是个纯种的奇葩,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对人情世故一窍不通的那种,”杨悦说着示意了一下手里的叉烧酥,“没想到居然还挺上道的。”
景添心想,那或许是因为一直以来的郑寻千对人情世故不是一窍不通,而是不屑一顾。
他知道要怎么给人面子,只是大多数时候,不想给。
现在,他对杨悦客气周到,那究竟是在给杨悦面子,还是给自己面子呢?
景添就着空气里叉烧酥的香味可怜巴巴地喝着粥,心中胡思乱想。
“哎,哎哎,”杨悦抬起腿来,踢了踢他,挤眉弄眼,“你老实告诉我,你们俩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景添的动作顿了一下。
“……哟,还脸红了,”杨悦拉着凳子往他身边凑,一脸八卦,“给我老实交代!”
景添往另一侧躲:“别过来别过来,你手里的东西味道太重了,我好馋。”
杨悦三下五除二把剩下的半个叉烧酥一股脑儿塞进嘴里,捂着嘴鼓着腮帮子口齿不清地说道:“没了!快交代,别想糊弄我!”
景添放下碗,发起了呆。
他和郑寻千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也想知道。
所有酒醉时所发生的种种通通忽略不计,现在,他们在清醒的可以自控地状态下牵过手,接过吻,也算拥抱过。
那些绝对不是普通朋友会做的事。
可再进一步,却又好像缺了点什么。
他们之间没有表白、没有正式地确认过彼此的心意。要成为更亲密特殊的关系,总该需要一点仪式。
不必太隆重,一句话一个应允便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