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旸从小就不怎么爱动,青春期最爱拿铅球撒气,没想到全世界动感十足的感觉是这样——穿过隧道,空间顿时陷入某种逼仄,LED灯一盏盏照亮前方,光影切割隧道,绿色安全提示语串在其中,耳畔时不时传来卡车的震动声,暗影一过,四周空旷起来。
这时候郑栖加速前进,仪表盘指针旋转,速度、力度、扭矩,所有与力量有关一切在此刻轰然更新参数。
车度渐渐平稳以后,余旸空出一手感受风吹手心,郑栖以为他在喊停,朝路边减速,“渴吗?”
余旸说:“我不渴,你呢?”
如果路上只有郑栖,他应该会开到训练基地再喝水,“3公里以后有便利店。”
余旸点头,这时候太阳升起来,光线耀眼。
车子绕过盘山公路,周围未开发,山石荒芜,除去栅栏与路标,几乎看不到什么行人。
进入城区以后,郑栖买到矿泉水,等余旸喝了一些,车子朝训练基地开。
这附近不比他们住的城区,对摩托骑行管得不严,但余旸明显感觉郑栖在降速,免得扰民。
说实话,这是余旸第一次近距离接触郑栖的生活,婚前他和爸妈一起帮忙解决郑栖家里的事,为了还债,郑家原来住的那套房子已经抵押,搬家前郑栖的心思全在安置父母身上,无暇顾及细节。
余旸去看过郑栖的房间,他的衣柜、水杯、头盔、书架、海报、奖杯,甚至是他卧室的沙发。
那么多东西,丢了多可惜啊。
余旸当时默默地想,有机会他要把一切都打包带走,包括郑栖。
基地今天挺热闹,看来郑栖的任务量不轻,下了车,郑栖带着余旸往里走。
“郑哥——”“嘿。”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