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旸大概是觉得刚刚把自己裹得太紧,将手拿出来,衣袖褪到手肘处。
是了,是余旸身上的味道,闻起来很舒服,郑栖轻轻收回视线。
以前追他的人不少,但没有一个像余旸这样的,如果不是悄悄看了余旸的收藏目录,他都不知道余旸这么喜欢他。
心里冉起小小的自信,又有些得意,被爱时有恃无恐的特权感。
良久,郑栖说:“要不试试。”
“什么?”余旸眨了眨眼。
“恋爱,”郑栖看着余旸的眼睛,“总觉得没感情会很奇怪。”
余旸的心跳不自觉加快,问:“郑栖,我们真的结婚了吗。”
他没有喊老公,是喊他的名字。
郑栖‘嗯’了一声,还朝墙壁上的结婚照指了指。
心安又踏实的感觉重新出现,余旸朝郑栖凑近一些,想了想才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恋人。”
这句话让郑栖有些意外,原来余旸心如明镜,没有主动、大胆、热烈示爱,是因为有很多不确定,但余旸会很心细地帮他整理衣裤,爱护他曾经收藏的头盔,那种感觉就像触碰棉花糖,很软,云朵一样的形状,轻轻触碰,能碰到糖丝,也不黏手,因为糖丝本来就足够蓬松。
郑栖仔细想了想,好半晌才说:“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以前经历过几段感情,论感情深浅,好像也没多深,觉得有趣就在一起,不合适就分路扬镳。
他的眼睛清澈、真诚,全然没掩饰的模样,余旸低着眼眸,嘴角不自觉上扬。
“你呢?”郑栖问。
余旸迎上的他目光,从他眼里看见那个茫然而欲言又止的自己,终究是什么话都没说。
郑栖好像知道答案了,忍不住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