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虫在头顶转来转去,郑栖又想笑。
余旸没好气地推了他一下:“你笑什么笑。”
他真会给自己找台阶下,三两下坐在桌子上,佯装轻松地望着郑栖,还悠闲地晃了晃小腿。
一个坐着,一个站着,现在身量差距当然不止点,郑栖弓起背,双手撑在余旸身旁,余旸吓得并拢腿,屏气凝神地看着郑栖。
郑栖偏过头笑了,问:“我就这么可怕?”
“也……不是……”
“看着我的眼睛。”
“我不要看!”谁要看他的眼睛,看了又要开始胡思乱想,余旸要推开他,“起开起开——”郑栖偏要看他,两手撑在桌面上,丝毫没有放走余旸的意思。
“还在为学车的事生气?”郑栖问。
那可不是吗,凭什么他能耐心教别人,到了余旸这里就各种不合适。
余旸刚要说什么,撞见郑栖清澈又专注的眸光,都说眼神也有力量,余旸总觉得自己会在郑栖眼里迷路,那道力量像是披荆斩棘为他扫除障碍。
可是如果不听话,也会被反弹一下,倘若吃痛抱怨,郑栖的目光就冷下来,绝不退让。
余旸不说话。
郑栖说:“学车也不是不可以——”听见他这么说,余旸忽然抬起头,欣喜地望着他。
郑栖不自在地碰了碰鼻尖:“不上赛道。”
“说了等于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