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海滨也凑过来,穿着格子短袖,看样子老俩口已经洗漱完,“都挺好的,别担心。”
余爸温和地笑笑。
一家人聊家常,郑栖说得少,但坐一旁听,时不时‘嗯’一声,让余爸余妈非常放心——觉得儿子、儿婿生活终于步入正轨了,至少俩人像在过日子,不是过家家。
“好啦,快十一点了,去洗澡。”
妈妈催他。
余旸这才依依不舍地挂了视频。
家里就剩他们,郑栖马上要正式参与集训,像今天这样的相处机会可以说非常珍贵。
浴室氤氲着水汽,镜子斑驳,水珠模糊了余旸的脸庞。
洗完澡后,他没有着急出去,用手心抹开镜子上的水滴——视野立刻清晰起来,里面倒映着一张清秀的脸庞,脸颊有点泛红,不知是因为热,还是紧张。
“应该可以吧。”
余旸深呼吸,好像在鼓励自己,他又打开壁柜,从上方隔层取出一个东西,轻轻按压泵头,挤出一滴到手心,擦在脖颈、耳后。
这个时间点,郑栖一般躺床上刷手机,关注同行赛事成绩,又或者水水群,是他一天中难得放松的时刻。
浴室门开了,室内冷气足,浴室干湿分离做得很好,主卧几乎察觉不到水汽,是空气中一道清香让郑栖有点分心——跟他之前闻到的味道不同,几乎不属于甜调,薄荷、幽竹、豆蔻,缠绵又轻柔,闻到就会格外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