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水声淅淅沥沥。
余旸找出旅行箱,将上次忘带的药拿出来,归置到他给郑栖准备的药箱里面。
虽然不希望他真的用到,有备无患总算是好。
没跟郑栖在一起时,余旸还不像现在这样事事考虑周全,比起关注赛事精彩、炫酷,他更在意郑栖能不能每一次安全抵达。
俩人洗漱完以后快11点了,余旸了无生趣地更换电视频道——实在没啥好看的,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郑栖靠在他腿上,手里拿着纸条,像是账单,他一张张看着,时不时在另一个地方划上一笔,到最后纸条太多,他腾不出手,就咬着铅笔,专心看着纸条上的文字。
卧室光线暗,看不清上面写了什么,余旸很好奇,要伸手拿,郑栖别过手,不让他看。
“什么啊,我要看。”
余旸推了推他。
郑栖把纸条拿远了些,还用后脖颈蹭着余旸的腿,“没什么。”
余旸凑过去看,上面好多数字‘0’,一串串的,“谁啊,买的什么?”
郑栖将纸条分类,夹在无名指处:“我欠的钱。”
余旸说:“你在说什么啊,你欠谁钱了?”
“你的啊。”
郑栖抬起眼眸,两个人方向是反的,视线却相对:“婚前欠的。”
空气莫名变得安静,余旸知道家里帮助过郑栖,只是具体多少他也不清楚,现在郑栖一笔一笔认真记住,还抽空查看的样子,让他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至少这些事在郑栖这里还没完。
“我能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