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栖收回目光,提起袋子:“还有。”
说着,他把装沃柑的袋子敞开了些,示意他再拿一个。
大厉本能地拒绝:“我不吃了,有点饱。”
“不擦手吗。”
郑栖问。
大厉看着郑栖,觉得他很不对劲。
空气静默了片刻,郑栖脸上是平静的,内心像一座火山,表面蒙着一层层灰烬,岩浆在地壳诡异地滚动,瞧见大厉拿出纸巾,正慢条斯理地擦起手来,他内心简直要咆哮:不准你!喜欢!我老婆!!!
但下一秒他就熄火儿了,因为大厉抓了六张纸巾出来,擦完揉成一团,全都丢垃圾桶里。
——不是他,大厉绝对干不出叠好六张纸巾这事。
“你还站这儿干嘛,”大厉准备走了,“不训练吗。”
郑栖沉默了片刻,注意到走廊内无人走动,说:“有人给余旸送沃柑。”
大厉是聪明人,愣了愣,稍微寻思一下就明白了,不由地有点恼:“我是说呢,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他真想把沃柑吐出来,又说:“我有老婆!!”
“谁稀罕!”大厉就很懊恼,开始了漫长地吐槽:“¥……*&&%……%……”
郑栖很平静,说:“我知道,但真的有人给余旸送沃柑。”
这是就事论事了吧,大厉瞧他那幅执拗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叉着腰问:“沃柑呢?昨天不是摘橘子吗,哪儿来的沃柑。”
说着,他让郑栖进去说话,隔墙有耳被人听见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