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挂了电话,余旸觉得郑栖很不对劲:“谁啊。”
郑栖套了件 T 恤,“等下你就知道了。”
鬼知道郑栖葫芦里买什么药,余旸抱着手账,心被填得满满的,在这种满足中忍不住闭上眼。不知过了多久,余旸闻到一阵香气醒来,郑栖弓着腰,在不远处的茶几附近忙活。
啤酒,锡纸包,末端还露出一捆竹签,空气里弥漫着孜然香气。
是串儿!
余旸几乎从床上弹起,“夜宵吗。”
‘呲嗒’一声,郑栖拉开易拉罐,回过头:“要不要尝尝?”
要要要!余旸在心中默念。
深夜撸串简直是犯罪,但这件事有了郑栖作伴,好像变得顺其自然,到最后俩人碰杯,冰啤酒入喉,二氧化碳气体刺激口腔,咽下去,满满的小麦香气。肉串油光饱满,上面还洒了葱花,看样子才烤出来,咬一口,外焦内嫩,孜然放得很足,微辣,简直不要太享受。
电视机播放着不知名的连续剧,女的骂男的不回家,男的讲自己赚钱好累,孩子听见争吵,翘着藕粉色的小腿哭闹起来。大人心烦,孩子一哭更是恼火,夫妻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吵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是电视剧,余旸觉得这幅场景熟悉又陌生。他和郑栖也会吵架,比如今天,但他俩吵架不像电视里的主人翁,恼归恼,郑栖关键时候情绪很平稳,又带点天然懵——一副不是吧的表情,反正他俩吵不起来,就算吵了,郑栖也会想办法修修补补,跟修他那辆机车似的,很有耐心。
“干杯。”郑栖抬起手腕,见余旸嘴角粘了孜然,帮他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