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停站时,余旸以为郑栖睡着了,侧过脸一看,郑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像一只观察四周的狮子,鬼知道他是狩猎还是狐假虎威,“怎么了?”
郑栖做了个‘嘘’的动作。
余旸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郑栖对面坐着一个中年大叔,正双手环胸,闭着眼打盹儿,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车厢冷气足,刚才放箱子时,郑栖问余旸冷不冷,余旸正热着,哪里顾得上,说‘不热不热’。郑栖还是拿了件衬衣出来,穿在自己身上,万一等下余旸觉得冷呢。
坐定了还真是觉得有点冷,余旸下意识抱住郑栖的胳膊,觉得他身上很暖和,“你在看什么?”
郑栖指了指正前方,又朝余旸抬了抬手指,示意他靠近一点,余旸把耳朵靠过去,听见郑栖说:“他每打 17 次呼噜,会打一个喷嚏。”
“真的吗?”虽然余旸觉得郑栖简直幼稚死了,看着郑栖认真的模样,他还是很好奇:“不会吧。”
“我数了的。”郑栖看着他,一脸不信你也看看的表情,“不信你看看。”
余旸摇了摇头,似乎不太相信。
“骗人是小狗。”郑栖调整坐姿,尽量不要发出声响。
余旸声音很轻:“赌什么啊。”
郑栖像是随口一说:“以身相许。”
“已经许了啊!”余旸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