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赛是现场作画,傅宣燎像个在考场外等孩子出来的家长,看见时濛出来,立刻迎上前:“怎么样?”
时濛不说话,表情看不出喜忧,只垂头盯着自己的右手瞧。
傅宣燎忙安慰:“没关系,这次没发挥好还有下次,等手好了……”
时濛没理他,转脸招来一辆出租车,丢下一句“我先走了”,然后扬长而去。
留下傅宣燎在原地一脸莫名,心说这陌生人难不成要当到比赛结果出来?
郁闷之下,傅宣燎跑去找老朋友诉苦。
高乐成听说他重新拟了份合同,除了生效时间拉长到生理死亡之前,以及将周六改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其他内容与先前的差不多,咋舌道:“这不等于把自己的一辈子套牢了吗?作茧自缚,诚意满满,真会玩。”
傅宣燎叹气:“可是他都不肯打开看。”
“他是不是还在气你啊?”
傅宣燎愁容满面:“新仇旧恨加起来一卡车都装不下,有得气了。”
嘴上灰心丧气,行动上丝毫不曾懈怠。
喝了两壶消愁茶,傅宣燎开车往城东去。
那里有他年前买的一套房子,今天阿姨发消息说把日用品都送去了,让他没事去清点一下,看看还有没有缺什么。
车子拐进小区大门,停到地下停车场。
也是一套大平层,因为傅宣燎记得时濛先前去他家时在落地窗前站了很久,城市的璀璨灯光映在他眼里格外漂亮。
乘电梯往上时,傅宣燎还在想明天要不要抽空跑一趟家居广场。时濛在审美上挑剔,他没敢把软装这块全交给装修公司,打算亲自去选,必要的时候还想联系几个买手,去国外弄些别具一格的装饰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