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表弟这才答应:“那好吧。”
沈问秋一向是个爽守信的哥哥。
沈问秋把滑板骗了过来,拍拍小表弟的肩膀,指挥说:“哥哥有事要走来一会儿,你看一下他们,别让他们受伤,也不好吵架打架,归你指挥了!不要辜负我的厚望!”
不负责任地甩完锅,沈问秋就踩上滑板一溜烟跑了。
有了滑板,赶路就多了。
路上没什么车,冬天的风夹着细碎雪花扑面而来,但他一点都不觉得冷,反而觉得很畅。尤其是在一个下坡路,滑得飞,像要飞起来,将一切的束缚都吹开,无比自由活。
如此吹了一路冷风。
等他到了陆庸家,才发现自己的脸和耳朵都被风刮冻得有点疼,身上手脚却都热得厉害,如冰火重天。
沈问秋站在陆庸家门口,看着紧闭的铁大门,抬起手要敲门。
还没敲,先觑一眼院子里,有灯光,但并不算太亮,冷冷清清,也没什么声音。
沈问秋这才记起来,自己兴冲冲跑过来前压根没和陆庸打声招呼。
平时的话就算了,大年夜的还这样好吗?沈问秋不禁犹豫起来,但来都来了,他还是敲了门,呼唤:“大庸!大庸!”
“啪嚓!啪嚓!”
“砰!砰!砰!”
周围烟花和爆竹的声响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沈问秋的呼喊几乎要被淹没在其,没有人回应他。
沈问秋摸摸后脑袋,现在脑袋冷下来了。他觉得自己是个大傻子,为什么会一时冲动地就狂奔过来呢?……大过年的,他还骚扰陆庸,真是没礼貌。
明天也可以见啊。
“咔噔。”
“咣,吱――,绲薄!
陆庸家的门是一扇又厚又沉的大铁门,从里面上了好几道锁,要打开很麻烦,金属门发出沉稳清越的声响。
陆庸披着光为他打开门,见到他,表情像在做梦一样,憨憨傻傻地笑起来:“你来啦?”
也不问是怎么回事。
就好像一直在等沈问秋一样,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
陆庸当时的目光格外滚烫。
沈问秋只被看了一眼,就感觉脸被烫到了。
陆庸摸摸他的肩膀:“进来吧,还在下雪,落在你的衣服上都化湿了。”
沈问秋扶了扶自己的帽子,说:“你看我的帽子……”
他想说这帽子老气,还没说下半句,陆庸已忙不迭地复读机式回答:“可爱,可爱。”
沈问秋无语:“……我是想说这是我奶奶织给我的,款式好土哦,她也有一顶一模一样的。”
陆庸愣了下,绞尽脑汁,又说:“不土啊,很可爱。你戴着就很可爱。”
句句发自他的肺腑真心。
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