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写给沈问秋的情书。
沈问秋把这本日记本拿出来,说:“喏,当年我没舍得扔了,偷偷留着。”
他把日记本放下,小纸箱里还有别的东西,沈问秋抬头看了看陆庸,复又低头,自箱子里拿出另一本如砖头似的笔记本。
陆庸问:“这是什么?”
沈问秋说:“我大学时候做的剪切本。”
陆庸走到沈问秋身边,沈问秋把本子翻开给他看,里面全是剪影,陆庸的剪影。
他偷偷摸摸从各处收集来的陆庸的信息,陆庸的论,陆庸的新闻,陆庸在社交络上的照片。
陆庸,陆庸,陆庸,全都是陆庸。
沈问秋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我还骂你是变态呢,我也挺变态的,我原本那时想,我一定要做出点事业,才好再去见你。没想到直接破产了,就再也不好意思去找你,弄丢这本书以后,我也没有再做过新的了。”
陆庸一张老脸和耳朵都红透了,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明明是老夫老妻了,有时候又觉得纯情害羞,陆庸高兴得不知所措,舌头都要打结了:“没关系,我喜欢的,我很喜欢的。”
陆庸说:“我们把这两本书都带去吧。”
沈问秋答:“好啊。”
两人拿回了自己那一本,再递给彼此。
陆庸写的情书装进了沈问秋的行李箱,沈问秋写的情书装进了陆庸的行李箱。
原本装满了的行李箱再加一本书,被塞得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