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迁西看了眼发信人:秦一冬。
就两秒,手指一动,按熄了屏。
屏幕黑了,他还盯着手机。
这手机他记得很深刻,便宜货,是他过十七岁生日时候买的,后来没过半年就报废了。
是打架时候被人一钢管给砸碎了。
当时多亏了这手机,不然那一钢管准砸他胯上,搞不好要落个半身不遂。
当然后来差点半身不遂的是对面。
可现在它却是完好无损的,甚至算得上新,就是刚买回来不久的状态。
林迁西把手机收回裤兜,又想:世界可真他妈的妙。
出租车停了。
林迁西回神:“走啊,不说了我赶时间?”
未来老公是谁不知道,八今天的最后一节课就到了他知道,再耽误就赶不及了。
司机指着前挡玻璃:“这儿可过不去了啊,没看前头在修路呢。”
林迁西朝前路看了看,拦路的黄色塑料标志严严实实排了一排。
印象里并不记得这段时间这条路是在修的。
干!他这三天两头不去学校的人,会记得才怪了!
“换条路走。”
“换条路要绕更远,你还是来不及见你老公。要不你下去找个摩的得了,路边不就有吗?”司机不想麻烦,语气也冲,比原先的大葱味都冲,一副不想搭理他这“变态”的模样,直接就“滋滋”地开始打表了。
林迁西不是脾气好,是没空跟他耗,掏了车钱往座上一丢就推门下车。
路边的确有几辆摩托,但都是私人的,就停在人家店门口,根本不是跑摩的的。
林迁西在四周扫了一圈,眼见着就又过去了两分钟,烦躁地踢了一脚路边树干。
操,他今天还就非得赶去学校不可了!
这一脚下去丁丁当当响。
林迁西低头看一眼身上,上半身吊儿郎当地耷拉着件薄薄的牛仔衫,下半身破洞牛仔裤,腰上钉钉挂挂地垂着好几条链子,浑身上下都写着“不良”两个字。
难怪刚才出租车司机说他不像个学生,那嫌弃的眼神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