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睿帆一怔。

“有些追求比单纯的金钱财富更加重要。”楚淮勋淡淡地道。

从对上陆斯渊的眼神的那一刻,他对陆斯渊就提起了最高的警惕和战意。

不止是因为睿睿。

也因为他和陆斯渊是同一类人。

像用衬衣领带伪装起来的狮子,温尔雅、彬彬有礼,但盯紧了某一个目标,便咬死了不肯松口。

正因如此,他对陆斯渊反而更容易代入。

正因如此,他更不太能容忍陆斯渊占据莫睿帆的世界——哪怕他们是兄弟。

楚淮勋低头看了眼莫睿帆,忽然道:“我会超过他。”

想了一下,他订正了自己的说法——“我们都会超过他。”

……

一次真人秀让莫睿帆身心疲惫,回到家之后只想趴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然而身体虽然瘫倒在床上一动不动,思维却渐渐变得兴奋起来。

莫睿帆仰头看着天花板,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一丝茫然和震惊。

——他和楚淮勋怎么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明明他拉着楚淮勋进房的时候是想解释清楚,让楚淮勋能够死心,结果最后竟然变成了自己要跟着他学习表演。

莫睿帆伸出右手举在眼前,看着窗外的阳光在指间镀上一层淡淡的金光,落在他的脸上,随后把手放在胸口。

“咚、咚、咚。”

心跳得很。

一如他现在紧张的期待和不安。

——楚淮勋真的能够“治好”他的情感阶段性缺失吗?

——如果他能够对表演保持长久的兴趣,是否说明他其实也具备长久地爱一个人的能力?

莫睿帆右手握拳,似乎想要握住什么东西。

这时,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莫睿帆下意识接起来:“楚哥?”

那边传来苏野华有些疑惑的声音:“什么楚哥?”

莫睿帆瞬间清醒,暗骂自己傻了,赶紧咳嗽一声:“没什么。华哥什么事?”

“还能什么事,工作啊。我这里挑了两个本子,你看看有没有想要的。”

“我刚坐飞机到家。”莫睿帆的期待心情一下子被击碎。

“算着你到家了才给你打电话的。别废话了,到公司来!”

说完苏野华就把电话挂了。

莫睿帆嘟囔了一句“万恶的资本主义压榨民工”,不情不愿地爬起来,万分后悔自己回家之后没有立刻躺平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