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我已经吃饱了。”
……
慕娉婷一连在仪秋宫躺了将近三十日,她发现自己好像长胖了,月荔到仪秋宫里来看她倒并未觉得。
她道:“应该是娘娘的错觉,你久待在床上,便认为自己极易长胖。”
“娘娘现下腿伤好了,不如跟我出宫玩一玩?”
慕娉婷一眼看穿她的来意,笑问:“恐怕你想约的人不止我一个人吧?”
月荔瞪大眼,“你们慕国的人都那么聪明吗?我还没说完,你们怎么都能猜到我想说什么?”
她唉声叹了一口气,“归园有冰雕,我想约霍移一起去看,可娘娘你也知道那个人一直躲着我,如果我去约他,他肯定不会来。所以我想请娘娘……”
“你想让我同陛下说,让他去约霍移?”
“娘娘真聪明!”月荔笑着挽住慕娉婷的手说,“你就再帮帮我最后一次好不好,如果霍移依旧对我无意,我就再也不缠着他,立刻和哥哥回云南去!”
她说的是心底话。
云南王实力虽比不上慕国,可她做郡主的自尊心还是有的,她为霍移多留在京城数月,已是月荔低头的极限。
倘若霍移再不接受她的心意,她自会回云南找爱她的郎君过一辈子。
慕娉婷看她对霍移用情这般深,她若不帮她月荔,小郡主哪怕回到王府,仍会有遗憾。
她点头答应下来,慕珏那里倒是格外好说话。
因他也本有心凑合他们二人在一起,云南王的女儿与藩王联姻,只会加深彼此的势力,还不若将月荔郡主留在京城。
霍移未娶亲,月荔郡主又未定婚,若两人能结亲,这不挺好的一对吗?
慕娉婷是想着若她与月荔一同出现在归园,霍移知道后,兴许不会与皇帝去归园。
翌日,她与慕珏分开出宫后,都未敢同月荔会见,只带人来到蝶风居的雅间,等着慕珏从归园回来后,两人又一同用完午膳回宫。
蝶风居的雅室有二十四间,每间以蝶为名,如慕娉婷包下的这间屋室名为碧凤蝶间,内分为两室,除去用饭的膳厅,以屏风挡的另一处,安置了一个睡榻。
墙上的挂画与别的酒楼不同,别家挂山水画,而蝶风居挂的是蝶美人仕女图。美人们行卧站坐的姿势都有,但后背都画有一对蝶翅,妖冶又昳丽,难怪能吸引京中不少人到这里来。
慕娉婷站在睡榻边,望着墙上的蝶美人,不知为何突然觉得一阵头晕,想起自己在狩场上就是被人用迷药要药晕,她立即用帕子捂住鼻子,想从绣囊里取出一颗药丸吞进去。
可没想到,身后一个男人陡然从暗室出现,迅速折住她的双手,用棉帕强力捂住慕娉婷的口鼻,确认她被药迷倒在自己怀中后,抱着她从暗室离开。
芽雪领慕娉婷的吩咐,刚去买了糖油果子回来,见六个侍卫守在门外一动不动,连她问话也不回。
她只伸手一碰,他们就轻易软倒在地上,几个黑色蛊虫从他们鼻中爬出来,路过走道的食客吓得尖叫了好一声。
芽雪推开门一看,碧凤蝶雅间哪里还有慕娉婷的身影,手中的糖油果子倏然掉落在地上,她立刻往归园跑去。
——
慕娉婷醒来时,她发现掳走她的人,脸上带着铜制面具正坐在床沿边,伸手不停抚摸她的脸。
慕娉婷很想一巴掌将男人的手给打开,可她惊讶发现自己居然连手都没办法抬起来,这人显然是给自己下了比上次还重的迷药。
“醒了?”
他的声音干枯又难听,声线实在太过明显,这让她一瞬想到在小宁山将她掳走的那个贼人。
“你到底是谁?”
“为什么总要一次两次,居心叵测地将我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