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九柔说:“尤氏一族受昭曦神君庇佑,那么,你的血或是鹤印会有用吗?”
“我试试。”
纪少瑜说罢,取出鹤印,又划开指尖取出鲜血,将鲜血滴入鹤印,血珠从鹤印上滚落,竟像被什么巨大的吸引力吸入了古卷的铭之。
“看——变了!”
铭吸饱了鲜血,闪烁的光逐渐褪去,与此同时,古卷的字逐渐变化为纪少瑜可以看懂的字。
纪少瑜坐在书桌前开始仔细阅读土老翁的札记,愈看愈觉得心惊,两道长眉不知觉间拧起,他翻至一半,却忽然停下了手。
时九柔看那字是变了,变得更加模糊了,尤袁稻似乎也并不能看清楚上面写的是什么。
时九柔见纪少瑜这样的反应,心的好更加强烈,她凑上去,急急问道:“怎么样?”
纪少瑜不言不语,又划破手指,使更多的鲜血流入古卷的铭之上。
但,再无变化。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对时九柔鹤尤袁稻摇头道:“以我的血只能看半部,剩下一半就不是我可以看的了。只怕,还有别的方法,请尤老前辈再想一想。”
时九柔见他脸色苍白,用袖子去轻轻擦拭纪少瑜额头沁出的汗珠,轻声问:“怎么?古卷都记载了什么,让你这么紧张。”
“这的确是土老翁尤缳植的札记,准确来说,应该是一些日常记录。”纪少瑜握住时九柔的手,“也的确是一段令人惊心的历史。”
尤袁稻沉眸道:“尤氏一族的长老团传言的古训曾说‘天降灾,野火灭,雷声起时,命运将至。’若火指的真的是你,那么雷与命运又指的是什么呢?”
“雷是先帝时的古怪的天雷大作,而命运,指的是天师派!”纪少瑜亦是缓缓道,“天师派不属于五行之,不归于金木水火土,独立世间,至强至弱,强者可预言命运,难道后半卷札记是天师派曾预言于土老翁前辈的命运?”
“那么,如此一来,后半部只能到圣清山去,找老国师试试看了。”
纪少瑜起身,双手相握,向尤袁稻行了一个郑重的礼,“多谢前辈信任,定不负前辈,尤氏一族,由我及我后世代代守护,若违誓言,必受其诛。”
尤袁稻看见一道红光落在他的腕上,那是纪少瑜发的血誓,苍流大陆上,凡违誓,必应验。
“多谢主君。”
……
“主君,我可否知道,先祖这前半卷札记究竟说了什么?”尤袁稻问。
“自然。”纪少瑜眸光深重,“在尤前辈所知道的千年前创国时代,应当与我自幼被教导的一致,是以昭曦神君为首的金木水火土五位义士,这里先不提土老翁被正史抹去了痕迹,总之是他们五人,再加一位天师老祖,共同对抗半神血脉的妖魔之主缳焱。”
“确是如此。”尤袁稻与时九柔都等他继续说下去。
“大战之后,古妖魔王的尸首被埋在了圣清山,土老翁亦说昭曦神君必然也会埋入圣清山,我们原先都相信圣清山是因为拥有了昭赟王朝的龙脉,才需要天师老祖镇压,同时一并镇压了古妖魔王的尸骨。但,土老翁前辈的札记却说,圣清山根本没有所谓龙脉。而世间,也从来不存在什么龙脉。”
纪少瑜的话很有分量,时九柔却并没有被这惊住,反而笑了,“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纪少瑜反问。
“其实你们都在大雾之,所以看不见。”时九柔道:“我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既然千年前的创国时代昭曦神君领导了与妖魔王的战争,那么为什么苍流还会分成三个国家?分明当年的谷沧氏与有臣氏都是昭曦神君的臣子才对。难道不应该创立一个完整的国家?”
时九柔又问:“你们谁听过荥瀚国和高玄之国有什么神山,或是龙脉?”
“柔柔说的,的确没有。”
“那么为什么会创立三个国家,而为什么除了土老翁以外的四人有两人选择追随昭曦神君在昭赟王朝,而有臣氏和谷沧氏却自己建国。唯一的解释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