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立足于数学,扎根于他们所在的客观宇宙,是力,是光,是热,是电和磁,是存在其本身——小昼叶的父亲亲手将对万物的好心种在了她的心头。
然后他离开了自己的女儿。
沈昼叶甩了甩头,将凹透镜试探性嵌入一个小盒子,结果还是毫无头绪。
她得不出结论,索性放下手头的东西,拿出了那本小小的、皮面的,萦绕着神秘力量的笔记本。
‘陈啸之’。
沈昼叶突然想起这个名字。
二零零八年,沈昼叶初三,小学毕业不过两年,却已经连小学同学的名字都记不太清了。一个人淡出另一个人的生活后,名字是从记忆河流消失的第一样东西。
可是十年过去了,十年后的沈昼叶高毕业、本科毕业,甚至连研究生都毕业了……却还记得陈啸之。
十五岁的沈昼叶犯了嘀咕,陈啸之这人到底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自己居然记了他的名字十年……
……但是如果真的去问,是得不到答案的。
沈昼叶知道这一点。
这本子的通信,在穿越十年的过程,会抹去所有与未来有关的、关键的信息。
因此大昼叶只能告诉自己‘你该怎么做’,却不能透露任何关于未来的细节,更不能告诉自己该这么做的原因。
但是陈啸之这事儿,太让人好了。
十五岁的沈昼叶对着桌子冥思苦想,终于在十分钟的思考后得出了结论:
陈啸之,百分之九十五是仗着自己有点喜欢他,一不做二不休,当了欺骗感情的人渣。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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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的清晨,阳光正好,黑板上映着风里的花影。
按国际惯例,在老班进来前,三年四班教室嘈嘈杂杂。
班长陈啸之破天荒地站在沈昼叶桌前,以卷起的试卷在她课桌上一敲。
“交作业。”这位陈姓班长欠揍地道:“沈昼叶,你默写改错还没交。”
“……”
他们语老师非常变态。这位人民教师在课堂上默写言翻译,错一个字就得连原带翻译地罚抄一遍。
而少女沈昼叶刚从国外回来,别说言翻译了,连正经汉字都写不利索,她的‘真’字里永远只有两横,‘满’字能写成上下结构,创了记录,一场默写下来,得罚抄十遍。
沈昼叶正拿着个空白本子,画她课题的构思图,听了这句话,慢吞吞地抬头瞥了陈啸之一眼。
陈啸之伸手,漫不经心地说:“十遍,少一遍都不行。”
魏莱嘀咕道:“你他妈有病吧,怎么突然逮着沈妹妹欺负上了,语老师又不看改错……”
结果,沈昼叶啪地甩出一本凯撒双线本。
那个双线本封皮上写着‘9月27日语默写纠错’,当日改错写满了一个本子,里头满满当当,连纸都写卷了。
整整十遍,一遍没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