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啸之居然极尽嘲讽地冷笑一声:“就是看了你的信。沈昼叶,现在是你对不起我的环节了,浪了十年跟我说自己没谈过?对你没谈,但你寻找第二春贼心不死。”
这次轮到沈昼叶急了:“不对,我——”
陈教授冷冷道:“我没找过第二春。”
“……”
沈昼叶张嘴要解释,陈啸之又漠然开口说:“一次都没有。”
沈昼叶腹诽你是什么圣人吗,一定是骗我,就是为了占据道德制高点才假装自己是个完美情种——
陈啸之抱住胳膊,矜贵而傲慢地说:“不信我打电话给我大学同学高同学,你挨个问,问到一个我跪一天搓衣板,上不封顶。”
沈昼叶:“…………”
干嘛啊!!!沈昼叶蚊香眼一圈一圈的,这个陈啸之为什么第一反应是跪搓衣板——不对他为什么把跪搓衣板说得就像要去走红毯一样啊?!
“你和她们拍了照片的,”沈昼叶声音里底气逐渐消失,顽强道:“有照片留证。你手还搭在人家大腿上……”
陈啸之冷笑一声:“你还有字自白留证呢,而且你再看一眼,手是不是真的搭在大腿上?我没事摸人大腿做什么?”
沈昼叶:“陈啸之你——”
陈啸之凑近了,恶毒且缓慢地说:“——还是你希望我摸她们大腿?也不是不行。”
沈昼叶立即气急败坏,大喊:“你敢!!我把你爪子剁了!”
陈啸之得到要剁他爪子的宣言,满足地退了回去……
“……”
沈昼叶小心地拽了拽自己的裤腿,小声说:“……明明我也没有。”
陈啸之冷笑一声:“你放屁。”
“…………”
沈昼叶被抓住小辫儿,顿了下以端正态度,再开口时小嗓门更怂了:“真的没有……就两个师弟,一个是本科蹭通识课的时候认识的,一个是后来给专业课当助教的时候认识的……基本都没怎么发展,还有一个师兄,和他时间稍微久一点,但也没有下。”
陈教授安静三秒,无情地评价:“放屁。”
沈昼叶委屈巴巴:“就这些了!真的没有了——前两个师弟经常一起去食堂吃饭,后面那个师兄我们一起去游乐园玩过一次,但是时间都不长,而且都是老黄历了!”
陈啸之冷冷道:“你贼心不死的样子我都见了,我信你个鬼。”
沈昼叶瞠目结舌,搜肠刮肚也找不出第四个,终于憋闷地说:“……口说无凭,拿出证据来。”
陈啸之闻言,极尽嘲讽地,冷笑了一声……
沈昼叶:“……???”
“——还他妈证据,”陈啸之嘲道:“沈昼叶你脸皮是城墙吗,今天午我就不该给你做饭让你直接饿死在山头上,好意思么你?见异思迁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东西,抨击我的时候振振有词,自己呢?擦干净自己的屁股没有?”
“我再见到你还不到半年——”他停顿了下,怒道:“半年,你整出来俩幺蛾子。”
沈昼叶眼睛冒圈圈:“??……?”
“……哦,”沈昼叶终于找回记忆,卑微道:“加……加勒特。”
陈教授用鼻子,耻笑一声……
“可是我不喜欢他呀。”沈昼叶拽着自己的衣角不安地说:“我对他没有感觉,对那些师弟和师兄也一样。每个人我都认真拒绝了,也道了歉……”
陈啸之皮笑肉不笑:“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