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没有声响。
教室内宛若一片死水,久久地,激不出半点水花。
过了一会儿,他脸色抽动了动,开始在班级前排慢慢走动,班里本来肃静的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没人看见过他这什么严肃过。
“班里头有监控的。”
他缓缓补充,把语调拉得很长,却眼镜下眉眼不同于往常,像一把刀子淡淡地扫射着。
一些动静。
班主任又拧了眉,平头上显眼可见地露出了无神的白发,宛若短短的枯草,冻得僵硬,严肃着又开口。
“嫌丢人吗?嫌丢人的话就不要让我查监控 。”
下一秒,放下狠话。
“我告诉你,你今天之内自己到办公室找我,不然我就当着全班的面查监控。”
扫视了几分钟,时间却凝长,一滴一滴,人都大气不敢喘一口。
他愤怒,久久不显露的威严浮现得淋漓尽致的,有一种被疏远的距离和尊危。班内的人不知道他曾经凶狠的样子,今天却是大开了眼界。
两分钟后,他甩门离去。
现在班里稍稍有了点窸窣,然后开始小声地讨论起来。
“什么事啊?”
“你知道吗?”
“喂。”
乐鸣自己也没好脸色,更多是冰一样的凉薄。
“不是吧。”
“是谁。”
“有谁去过那边吗?”
向蕊自己坐在座位上,没有乱望,也没有回头,只是此刻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报告是她打的,她忽地对乐鸣有些胆怯。
他很不高兴,她看出来了。
心止不住地咯噔。
这件事只是很平淡地过去,第二日班主任亲自把他叫到办公室,把信封塞到他手上,并且还带着一封匿名潦草的道歉信,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的,不整齐也别扭。
他没有细看,折了起来,班主任帮他一同塞进信封里。
也就再没有下。
不知怎么地,怪的眼神越来越多聚集在他身上,目光又别样起来。
班内流言四起,嗤言非语乱窜,像针一眼有意无意地刺入耳。
“会不会是他自己拿了,忘了,向老师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