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动静,就会令她再次伤痛,但凡有一点声音,就会想起他的身影。
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乐鸣的心长在他的身上,自己的心长在自己的身上,这不相通的,她也不该为此感到难过才对。
手拨开桌上的乱物,想把一切烦心事给丢弃,却忽地心一刺,眼看着被旁边的台灯刮出了一道口子。
血汨汨地往外渗着。
纸巾只剩下个壳儿,她把手缩起来吮了一下,口里弥漫起血液的咸腥。
涩涩的。
止住了哭泣,灯光在桌角淡淡地映着光圈,照亮了小角落。
窗户外面天已经黑了下来,帘幕拉开,星光闪烁连成一片。
她望了望,开始想起了记忆里她说过的一句话。
我……什么。
已经模糊起来。
只是过了短短几天而已。
她就忘记了。
可不断浮现的记忆每每都勾起,她好想把这句话忘记,每一次睡觉前都要催眠自己。然而每次一睁眼的时候这种暗示总是会不攻而破,幻灭成那句清楚羞耻的话语。
“我喜欢你。”
洗了脸,还是不能忘掉,顺着水流声一遍一遍响起。
回荡。
-
他不在意。
从学校回到家,在公交车上,他坐着,安静地拿着钱。
夕阳斜射着光晕,把窗户晃得透影模糊,宛若闪烁着难见的灯光。
掂掂,手沉,静静地扫视一遍后,他终是没忍住,错开目光把钱放进了包里。
“……”
她好像,生气了。
他开始慢慢想到那儿,闭上眼的烦心事,杂乱。
莫名其妙的心烦意乱,涌出一点丝线便极地销毁,摒住呼吸,喉咙不动,持续了很久。
“哔——”
一阵足以产生振动的车鸣声响起,玻璃晃了晃,窗外车流空流着驰过路边,树绿得一丛一丛的,看不见的烟尘渐渐消散,他望向窗外,眼神也漂浮在空。
“哔——”
“哔哔——”
他平复下来。
回到家,一进门,他发觉屋里比往常亮敞了不少,周遭好像有点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