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过:「你是不是不对劲。」
没人对他怎么样,他一如既往,上学放学,路边的花照样地枯萎。
无须什么注意,只要渺茫,只要微不足道,他能随时停下来,伸出指尖挑一挑折去的花茎。
猩红的微火会暗暗闪动,他知道始终有人是挂念着他,记得他,一个,两个,没什么亲人但也有人会想他。
仅仅是这样便也足够了,不要打破。
……
口渴,起身,经过走廊。
本只想打水,路程不远,几步。
两三个人与他擦肩而过,面对着,课间的音乐还在徐徐响着,人群吵闹。
手势。
他眼角里晃过一下,那手势的残影便转瞬即逝。骤地流氓的笑声便张扬地响起,几个人假装嘻嘻哈哈,相互推搡着往前踉跄蹦跶去,乍一看也只是顽皮了一点的高学生。
他闭眼了三秒,手的水瓶和墙壁,“刺啦——”地发出摩擦声。
水瓶掉了。
他站定在那儿,良久。
才弯下腰来,默默地捡起,似乎在为自己的一时分心而承受。
不该去想,不该去看。
他自己在心里不断地默念,转眼,才发觉许多灰尘。
被剪齐的翠芦莉开了一朵,独占鳌头地往外探着,有些低矮,沉绿之又分外显眼,漂亮,不同凡常。
他往回走了起来。
-
下午的角落,楼梯间传来声响,他一个人自上往下地走,发出脚步声“哒哒哒”。
开始混杂。
轻微的响动停下,他止住步伐,微微回头,有着悠晃几个的身影。
半楼梯台上掩着窗,恰好一半,云层遮盖的厚,同时也填充着昏黄的夕光。
角落,泛着气泡。
那些人也停了停,嘴角扯笑。
慢慢地,脚步靠近,
他不动,几个人把手搭上他的肩。
不知说了一句什么话,带着些玩弄的意味,斜笑着抬眼瞥了他一眼。
他假装不理。
本想继续往前走去,脚步刚起势,那些人又用了点力气拉住他的肩,嘴间动着,往前靠到了他的侧面。经过时专门擦身,略带笑意的嘴角忽然就变了脸,下一秒便手臂一歪,倏地用力把他往墙上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