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绝世大圣母哦!!!
显然徐嘉言自己也知道,因为他接着道:“没办法,不是大圣母嘛。”
徐嘉言似乎不以为意,笑起来浅浅露出一颗小梨涡。
程珊珊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果然狗男人就不值得被同情,这不是在调侃她嘛。
但转念一想,原来早在这一句就被他听了去,从这里开始她就在无形得罪了他,可是他一点也没有计较,也许是与生俱来的风度,也许是看她是个女孩子?
如果以上一切都能用绅士风范来解释。
他就像是泥雕木塑的,喜欢的女孩变成了□□,他微笑放手也算是君子风度的话。
可她就没见过有谁能咽着玻璃还能平心静气的帮情敌说好话,微笑祝福的?
除非说的都是违心话,自己没看出来?
莫非他这俩年出国在外是去主学演技去了?
宾客们三三俩俩陆续回到了安排的座位上,离的比较近的边席上的几个人正探头探脑好往他们这边看过来。
程珊珊觉得他们俩分开走已经是受关注度百分百了,偏偏现在还站在一起,瓦数太高,她有点承受不住,明日一定是他俩站在一起互相舔舐伤口的头版头条。
那画面太美,她不敢看。
程珊珊回头朝徐嘉言微微一笑,用小勺子舀了一勺他夹的小蛋糕,含在嘴里,甜丝丝的,顺着喉管不断往下坠去,落在空落落的胃袋里,仿佛饥饿和难过都被这一勺治愈了。
“嘉言哥,谢谢你的蛋糕,我先回去了,不然我妈得找我了。”说完给了一个甜甜的k,提着一边的裙裾,缓缓向主席位走去。
程珊珊回到座位,李隽果然已经坐在了位置上,其他主席位的人也基本落座。好在席上长辈都是看着她长大的,和他们家都是交好的,自然没有几个会说些什么话让她难受,全部都对这次的婚礼只字不提,说些自家孙子孙女间的小趣事。
一顿饭程珊珊虽然吃的无滋无味,倒也吃的十分安宁。
一群人闹到了晚上10点,李隽平时都睡美容觉,此时有些困了,俩人收拾了一下准备回去。
“妈,你先回去吧,我今天不回老宅,回自己那睡。”临出门,程珊珊将那件黑色的羽绒服穿上,松开了挽着李隽的臂弯。
李隽有些担忧地看着她:“宝儿,你一个人没事的哦?要是不开心,今天跟妈妈一块睡吧。”
程珊珊笑着转过头:“妈,你放心吧,我好的很。”又将她妈推到了司机大开的后车座上,并将车门关上,转到司机处吩咐开的慢一些。
外面的雪下的有些大了,大团大团的落下来,窸窸窣窣落在绿色的人工草坪上。背后的婚礼现场灯火憧憧喜气非凡,眼前大雪飞扬,贴在皮肤上的雪花融成了水,长长的草坪小径人影寥寥,只昏黄孤灯作陪。
她站在雪地里回身望着里面色热闹,将身板挺直成了雪地里的一座雕塑。
裸露在外的肌肤冻成了红色,她僵硬着手用力将外衣裹紧一点。
程珊珊沿着草坪走了一小段路,鞋底的小高跟踩在薄薄一层雪地上,发出“扑簌扑簌”的细微声响,她已经离人群有些远了,再走几步就是这个场地的停车场。
她有些冷,打算在这里打一辆约车,到自己的住处去喝点酒。
唔,她才不是要借酒浇愁,反正她都这么冷了,只是喝点酒暖暖胃。对,只是暖暖。
她穿的小高跟有点单薄,就这么走了一会,脚趾冰凉,只能在雪地里拖行。
不知道是她脚抬得不高怼到了人工草坪,还是她流年不利,总之就是冷不丁碰着个障碍物,由于全身僵硬,她身体前倾直接跪倒在雪地上,双手向前撑在前方的某个硬邦邦的物体上,半个身子压在那上面。
程珊珊:“……”今天果然是倒霉日。
大概是受了力,手下的物体发出无意识的呻吟,程珊珊吓了一跳,将自己脑袋上的帽子取下,仔细去看手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