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言将门关上,药油之前就被他放在了床边上,现在他走过去,将要药油的外包装拆了。
半蹲在地上,一只脚曲起,另一只脚就半跪在地板上。
程珊珊坐在床沿边,徐嘉言将她受伤的左脚抬起,抗到了自己曲起的腿上。
徐嘉言先将自己的掌心搓热,两只手轻盈地落在程珊珊肿起的脚踝处,轻柔地打圈按摩。
第一下徐嘉言没有掌握好力度,按得有些疼,程珊珊皱着脸“嘶”了一声。
徐嘉言停下手:“怎么了?是不是很疼?”
程珊珊摇摇头:“刚开始有些不适应。”
徐嘉言点点头,又低下头认真地开始打圈揉按。
程珊珊在最初的疼痛不适之后,慢慢适应了这点疼,按着按着居然有些舒服地昏昏欲睡。
徐嘉言一边按一边问她:“现在感觉怎样了?”
程珊珊一个瞌睡被他的问句吓醒,睁着朦胧的眼睛:“嗯,不疼了,你继续按。”
徐嘉言见她在这场不小心的意外里暂时缓过劲来了,终于决定在一边上药油的这个期间跟她好好聊聊。
“下次你不能再一个人,什么人也不通知到这样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来。”徐嘉言将药油倒在手上揉开。
程珊珊抿唇,虽然她确实知道自己是莽撞了一点,但是归根结底除了那隐隐约约的嫉妒心作祟之外,还有她想要做出一番自己的事业的自尊心在其的作用。
她犟嘴:“还不都怪你。”
徐嘉言将揉开的药油分开两只手轮番按揉进程珊珊红肿的地方,被她一个大锅扣下来,差点气笑了:“你自己偷偷来了,要不是我今天开车去你家找你,我都不知道你一个人来了这么远的地方。”
程珊珊其实底气不足,但她其实有很多的话,也有很多的委屈。
“是你,就是你,你个花心大萝卜!”
程珊珊从出生就含着金钥匙,从小锦衣玉食,在富贵窝里养着,从来没有被短过或者缺过什么东西,向来只有别人费尽心力讨好她,不论在金市这个圈子里,还是在学校里,她永远是众人簇拥的对象,她永远都跑在别人的前面。
却一直在一个毫不起眼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身上连连碰壁。
她的两段感情,基本都和这个女人纠缠。
那种不甘和难堪,也是这一次她独自来到这样一个地方,想要换个心情的原因吧。
徐嘉言简直冤枉透顶:“姑奶奶,我什么时候成了花心大萝卜?”
程珊珊眼眶都有点红了:“你明明还喜欢吴娇,偏又来招惹我。你还说你不是花心大萝卜?!”
徐嘉言蹲的有些麻了,将她的脚小心地放下:“姑奶奶,你可冤枉死我了,我什么时候还对吴娇念念不忘?”
徐嘉言早在建议假装在一起的时候就知道,她可能对自己有一些误解,不过后面为了让他们能够有一个名正言顺在一起的机会,他选择了暂时隐瞒,等时机差不多的时候再解释,没想到当时的一念之差,给这次意外埋下了祸患。
徐嘉言挨着她坐在床沿上,低下声音解释:“当年出国的时候,我确实抱着换一个环境,专注我的学业,忘掉她。我向来对我自己定下的目标非常坚定,事实证明,在国外的这几年,我渐渐打开了心扉,也早就接受她喜欢别人的事实,回国在她的喜宴上,我是真的早就忘了她。”
程珊珊将信将疑:“那你为什么还祝福她说那样的话?整的自己像个大圣母,而且还为了她醉的不省人事。”
徐嘉言想起最开始认识她,好像就一直被她喊圣母,不禁笑了出来:“你当真以为我是圣母呢?我是真心祝福,更不是强颜欢笑。我当时回来,圈子里大大小小的公子哥,也看我笑话呢,走哪就有人给你敬酒,不喝就是还没忘记呢,不知不觉就喝多了。”
程珊珊点点头,勉强接受这个解释。
“那凯琳说你从来都不拍人像,你……为什么要拍吴娇……你还说不投入感情你拍不出好的人像来,但你拍了吴娇,她……”
徐嘉言搂着她的肩膀,欺身上来,亲住了她还在喋喋不休的唇。
程珊珊话还没问完,原先有些推拒,双手抵在徐嘉言的胸膛上,小幅度地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