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说的没错,她生活的确可以自理。
但……这是经历多少失败和辛酸换来的,他无从得知。
乔安暮收拾好碗筷从厨房出来,听到客厅开了电视,她走过去想与他说几句话,新雪忽然窜到了她脚下,她触不及防就被绊了一下,身子稍微倾斜了一下,倒还不至于摔倒,不过沙发上的男人还是过来搀了她一下。
“你是不是不舒服?”沈阔静静地看着她,“脸有点红。”
吃饭也没什么胃口,还一晚上都心不在焉。
沈阔扶她到沙发上坐下,伸手去探她的额头,然后再摸摸自己的额头,说:“有点烫……”
乔安暮回来的时候就头晕犯困,她以为只是没休息好,眼压升高了,没怎么在意,这会儿听到他说有点烫,不由地拧了眉,“发烧了?”
沈阔说:“不知道。家里有体温计吗?放在哪儿?”
不止脸红,手上也烫,他怀疑她真发烧了。
乔安暮指了指电视那边,沈阔看到底下有抽屉,他过去把体温计找出来,给她量体温。
十分钟后,他看着体温计,说:“三十八度,低烧。”
“我送你去医院。”他当机立断,像她这样的身体,不能拖。
许是生病的缘故,乔安暮人有些犯懒,她扯着他的衣角说:“现在挺晚了。我房间有退烧药,一会儿吃点就好。”
沈阔以为她跟自己一样,不喜欢去医院,扶她回了房,按照她的提示,从她房间里翻出了一堆药片,他找了退烧药出来,问她:“会鼻塞吗?”
乔安暮吸了吸鼻子,说:“一点。”
他便又拿了几个感冒药,出去倒了热水给她,乔安暮一口吃下了,躺在床上晕晕的,却睡不着。
“沈阔,你不回家没关系吗?”她知道男人没走,试图与他说话来转移注意力。
沈阔坐在床边,又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低头看表,说明书上说,药吃下去,一般半个小时到一个钟就能退烧,他在计算时间,万一一个钟后还没退,他会送她去医院。
听到她的问话,随口答,“我跟你一样,一个人住。”
乔安暮哦了一声,又问:“之前听你说,你就家就在这附近,是在这儿上班?”
沈阔说:“不是,我在这边做生意。”
她有些疑惑:“做什么的?”
“甜品店。”沈阔看着她,说:“跟你的咖啡店隔着两条街,你以后要是没事,可以过来坐坐。”
乔安暮不知想到了什么,转移了话题,“你冷吗?”
沈阔说还好,乔安暮让他回房去睡,他却说:“等你烧退了我再睡。现在还早。”
怕她听了这话不自在,开始没话找话,看到她床头放着一本书,他抽出来,看了一下,发现上面没有字,却有很多凸起来的小点点,他问她:“这是什么?”
乔安暮说:“一本书,你应该看不懂,上面的是盲。”
这是沈阔第一次听到盲这个词,也是他慢慢开始了解了她的生活。
他嘴角微勾,说:“有点像机、密件,你学了多久?”
她似乎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大概半年多一年吧。”
“失明之后就开始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