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没锁,虚掩着,乔安暮还没睡着,听到他轻轻敲门,就让他进来。
沈阔在她床头坐了下来,躺着并不礼貌,乔安暮要坐起来,沈阔说:“你睡你的,我说几句话就走。”
她还是坐起来了,往旁边挪了挪,腾出点位置给他。
沈阔看出她的意思,脱了鞋,上床跟她并排坐着,手伸到她背后,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乔安暮犹豫了一下,往他那儿靠去。
房间坐北朝南,光线很好,她睡觉的时候,还特地把窗帘拉开了,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到飘窗上,把整个房间照的十分明亮。
沈阔把玩着她一撮头发,过了一会儿,才把沈澜给他的围巾拿出来,递给她,“沈澜让我给你的。”
乔安暮摸到是个礼物袋,疑惑:“什么?”
袋子里面是个盒子,沈阔把它拿出来,放到乔安暮手里,“你摸摸看是什么。”
她把盒子打开,用手感受了一下,拿出来,仔细摸了一下,“围巾?”
“嗯。”沈阔说:“前几天她飞巴黎,特地从巴黎带回来的。”
乔安暮把围巾对折,系在自己脖子上,用手把另外两边从折好的洞里穿出去,整理了一下,问他:“好看吗?”
是棉麻的,不厚,不适合在冬天戴,但颜色很衬她的肤色,他说:“好看。”
乔安暮说:“我很喜欢,替我谢谢她。”
“喜欢就好。”沈阔低声说,转头凝视她,“我听陆知希说,袁浩白的小叔来找过她?”
乔安暮抿了抿唇,嗯了一声,“知希会处理好的。不用担心。”
陆知希从来就不是肯吃亏的人,袁家来者不善,但陆知希也不是好欺负的,况且在这件事上,陆知希还是占理的一方,乔安暮并不为她担心。
沈阔却忽然与她说,“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大意,把她的房号告诉袁浩白。”
要不然袁家的人也不会找上门,沈阔一早上都有点愧疚,虽然他知道陆知希耍完性子,气就消了,甚至怕他跟乔安暮闹不愉,都没跟乔安暮提半句。
但他觉得,两个人在一起,首先要做的就是真诚和坦白,欺瞒只会让对方越走越远。
“嗯?”乔安暮并不知道袁家人找上陆知希的根本原因,“你的意思是,因为你,袁佳佳的父亲才会找上知希?”
沈阔嗯了一声,“可以这么说。”
他以为乔安暮会替陆知希责骂他两声,没想到却没有,她只是轻轻地笑了笑,说:“难怪今天知希对你的态度有点怪,原来是因为这个。”
沈阔有点诧异,“你不怪我?”
乔安暮把沈澜送的围巾取下来,慢慢叠好,“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知希应该也没放在心上。而且……换个角度来说,就算没有你,袁家的人想找到知希,也不是什么难事。”
“如果我没记错,袁家应该有人在警局上班吧?”她停下手的动作,扭头“看”着他。
沈阔说:“袁佳佳的哥哥,也就是袁浩白的大堂哥,在警察局刑侦科当科长。”
难怪那天听到陆知希跟经纪人打电话,说是监控视频没了,肯定是被人藏起来了,至于后来又是怎么查到袁佳佳身上的,她就不得而知了。
科长这个位子说低不低,说高也不高……比起当省长的陆伯伯来说,就是小菜一碟了。
陆伯伯要是知道陆知希这么被人算计,恐怕他这个刑侦科科长也要坐到头了。
“袁佳佳的父亲是干什么的?”她有点好地问,敢趾高气扬地跑到陆知希病房里来,一定不简单。
沈阔想了想,说:“是一家跨国集团的老总,但比起你我两家,还稍微差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