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次数多了,妇产科的医生都认得她,知道她是眼科徐主任的师妹,对她好了许多。
有个比较友善的医生,知道两夫妻都很重视这对孩子,无论男女都不可能会打,悄悄告诉了他们,怀的是双胞胎男孩。
沈阔倒是无所谓,无论男孩女孩只要是她生的,他都喜欢。
倒是乔安暮,有点遗憾说,其实她比较喜欢女孩儿,还幻想着能生一对双胞胎女孩呢。
不过都是自己的孩子,她没有嫌弃的道理,回去之后,跟沈阔一起置办了很多婴儿用品。
到了临产那时候,婴儿房基本已经堆满了。
孕期很辛苦,但幸好生的时候,没有太折腾她,即便如此,在产房门口的沈阔,还是紧张出了一身汗,走来走去,担心的不行。
沈母攀着他的肩膀怎么安慰都没用,等到护士出来说母女平安,他一颗心才算落了地。
沈母抱着两个孩子先回病房,而沈阔一直守在产房门口,等乔安暮出来,他脸上的担心终于少了些。
她还睡着,满头的汗,他拨开她额间的碎发,轻轻吻她的眉心,“老婆,辛苦了。”并暗暗发誓,无论怎样都再不让她受这样的苦了。
乔安暮睡到傍晚才醒过来,怕打扰她休息,病房的人不多,乔父乔母沈父来看了一眼孩子,就先回去了。
留下沈母、沈澜、保姆、沈阔等几个人在病房照顾。
她睁开眼,就听到他们在讨论一个,严肃却听着有点滑稽的问题。
孩子的性别……
原本说两个男孩,结果生下来是对龙凤胎。
沈澜比较年轻,开始脑洞大开,“虽然我很开心看到这两个性别不一样的小家伙,但真的没有抱错吗?”
她盯着沈阔手里,那个粉嘟嘟,睫毛很长的女婴,说道。
沈母立刻推开她,说:“什么抱错。你看你侄女这样,跟你哥小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像是抱错吗?”
况且产房当时就她一个产妇好吧!
“可不是说两个男孩儿嘛?”沈澜小声嘀咕,“婴儿房里可全是男孩用的东西。”
这好像是个问题,沈母看向沈阔,沈阔抱着女婴爱不释手,说话难得底气十足:“我们家还缺那点买东西的钱?”
答案当然是不缺的!特别是花在养女娃娃这种事上,沈老爷子很有发言权!
他老人家听到生个女娃娃,激动的一晚上没睡着觉,到了第二天,亲自出马去商场,扫购了一屋子女婴用品回来,还个个都是顶贵儿的,比那原来房间的不知好上多少。
沈澜也早就手痒了,总之到最后,你买一样,她买一样,女孩的用品比男孩足足多上了几倍。
男孩活脱脱成了被嫌弃的那个,事实上,他的确被嫌弃了。
譬如,沈阔抱了一整天的是妹妹,乔安暮醒来的第一眼,也是要看妹妹。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他四五岁,妹妹永远是家里的团宠,吃的用的穿的戴的,永远都是顶漂亮,顶贵的,而他则马马虎虎……
妹妹做错了事儿,挨骂的是他。
他做错了事儿,挨骂的还是他……
有天,他不知打哪儿听到个词儿,跑回家,抱着乔安暮的大腿,一本正经问:“老妈,你老实跟我说,我是不是你充话费送的?”
把乔安暮和沈阔都给笑喷了,后来终于意识到,两个孩子这么教育可能不行,家里才勉强一视同仁了点儿。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