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走几步:“哥,你的意思是帮我要回那些股份?”
顾维安按了按太阳穴,瞥他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继续犯蠢无所谓,但东西不能就这样让顾万生这么拿走。”
顾万生一个只会依靠投机取巧来获得利益的人……
完全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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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栀对此事浑然不知。
刚刚开完例会,她就被邓崎叫到办公室,一番沟通后,白栀听明白了邓崎的意思。
新上任不久的营销部部长主动辞职,总部又没有拟定新的人选。邓崎考虑了两天,预备让白栀担任这个职位。
白栀:“……”
她刚做了几个月的客房,好不容易摸清楚情况,重新规划好。眼看着胜利果实在望,邓崎却又把她调走了。
消化了足足四分钟,白栀才问:“我能拒绝么?”
“与客房部相比较,营销部更能锻炼一个人的交际能力,”邓崎并没有正面回答白栀的问题,他如今倒开始直言,“你性格太直,太倔强。”
白栀不言语。
除却林念白那件事之外,邓崎虽然迂腐了些,但工作能力还是有的。
她承认邓崎说的没错。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是不是觉着营销部没什么意思?”邓崎问,“先前说‘酒香不怕巷子深’,如今不是这个说法。你应当也看出来了,和亿铂相比,君白的劣势十分明显。”
“就我所知,君白集团起家时开的第一家酒店,叫做‘君白商务酒店’,早在十五年前,就因无法满足客人需求而被舍弃,”邓崎缓声说,“今日的君白,倘若不积极寻求创新,恐怕也会步其后尘。”
白栀当然知道君白的发家史。
也知道白锦宁为何为这个新品牌线的酒店再度命名为君白。
第一个君白是爷爷走上辉煌的起点,而日新月异,如今君白集团开始走下坡路,白锦宁为新店再度取名君白,寄希望于新品牌线能够为集团注入新鲜血液。
“回去好好想想,明天给我答复,”邓崎说,“安逸会使人丧失斗志,你不能一直留在自己的舒适区。”
最后这句话,早在几个月前,白栀也曾从白锦宁口听到过。
那时候白锦宁正在极力劝说白栀和顾维安见面:“你是我唯一的女儿,你拥有着我和你父亲全部的资源。你当然可以选择优渥的舒适生活,但你甘心让我们世代积累的财产被其他男人轻而易举获取么?你要往上走,而不是寄希望于一个男人身上。我培养你所花的心血,是要你另起一番天地,而非做一个囿于厨房、卧室的全职太太。”
白栀被白锦宁说服了。
白锦宁对她的要求也格外清醒,要么白栀自己独当一面,要么立刻培养能够独当一面的继承人。
虽说顾维安是个希望,但他绝非唯一希望。
客房部下午没出什么大问题,倒是宁枝巧偷偷地告诉白栀,说付容和他的经纪人解约了。
这件事还上了热搜,停留两小时后才悄悄下去。
按理说,如付容这种身份的人,一旦解约,就要支付极其昂贵的违约金。而就白栀对他的了解来谈,付容出生于一个贫困的小镇,他的家庭、包括他出道一两年挣的钱应该不足与偿付。
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捉襟见拙的模样,反倒是又交了续住的钱。
他还是那样瘦,宁枝巧负责那片区域的卫生清洁,时间长了,也会和付容友善地打招呼。
付容其实并没有先前媒体上说的那样顽劣,至少白栀这么认为。
她曾看到付容默不作声地帮宁枝巧扶正欲滑落的吸尘器,避免砸到她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