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栀嘴硬:“只有狗才会识路呢,你识路,你是狗吗?”
顾维安漫不经心地点开手机刚收到的消息:“反弹。”
白栀:“我再反弹。”
“再再反弹。”
……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反弹了足足有两分钟,白栀无意间低头,看到顾维安大衣口袋露出个白色的瓶盖。
像是药瓶。
白栀问:“你口袋里是什么?”
顾维安低头看一眼,按回口袋,轻描淡写:“解酒片。”
顾维安日常交际应酬颇多,酒局也不少。
白栀不喜醉醺醺的人,总觉着醉酒后的人很恐怖;而顾维安也很少喝醉,他心一直很有分寸。
白栀哦了一声,也没放在心上。
只是冷不丁的,圆融大师那句“命途多舛”又浮现在她脑海,白栀忍不住看向顾维安。
这样好看的人,为什么会这样呢?
顾维安从来没有主动向白栀提过他家的事情,而白栀也没有问起过。
白栀对顾维安父母的了解,前不久还停留在“意外去世”的阶段,近些时日,渐渐地往“死于非命”上揣测。
顾清平说自己母亲死于非命,那这和顾万生有没有关系?
顾维安父母过世后,顾万生是最大的受益者。往深处想,顾维安父母的死亡和顾万生有没有牵扯?
在白栀印象,高时的顾维安法定监护人虽然是他舅舅,但顾维安始终一人独自生活。
那时候她空闲时间天天缠磨着顾维安,也知道他独自生活的情况。
顾维安没有人照顾,一切亲力亲为,自力更生。衣服自己洗,饭自己做,碗自己刷,卫生也是自己打扫。
白栀同龄人的男性多多少少都有些惰性,譬如顾清平。
他这个年纪的男生,别说洗衣服了,连洗衣液都没碰过。
一个个的都有人照顾,饶是如此,东西也随地乱丢,玩闹过的地方一片狼藉,肮脏不堪。
可顾维安不同,他永远都是干净整洁的。
白栀发育晚,初潮时,不小心弄脏了顾维安的沙发。
她当时窘迫到想要找地缝钻进去,而顾维安却面不改色地楼下购买生理用品和内裤,找了他以前的校服裤子给白栀。
那校服裤子洗的干净,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青草香味儿。
顾维安并没有流露出对被她弄污东西的厌恶,只温声告诉她去浴室清洗,换衣服。他自然而然地拆下沙发套去清洗,晾晒。
顾维安还会安慰白栀,以兄长的身份耐心地告诉她,没什么好羞耻的,也不必惧怕,这些都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
白栀如今细细想来,大约是从那时候起,她对顾维安就有了丝不同的妄念。
清俊帅气,聪慧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