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栀一边穿衣服,一边碎碎念。
昨天顾维安真的不是人呜呜呜,太凶了,桌子都被他撞的移了位,更不要说她现在这副小身板了。还有在玻璃的那一次,白栀害怕玻璃承受不住他的力道,求他了好几次,还是毫无用处。好在她是杞人忧天,玻璃安好无恙,倒是她差点碎成一片一片的。
洗漱的时候,白栀盯着自己的锁骨看了看,心疼的摸都不敢摸。
虽然没有破皮,可是留下这么深的痕迹和牙印。
今天上班也要迟到了。
白栀给邓崎发了消息说明情况,这次邓崎回的很。
邓崎:「不碍事」
邓崎:「今晚和普珏合作的庆功宴,我让林副经理去邀请了」
邓崎:「晚上你可别再迟到」
邓崎:「还有,你这个月全勤奖没了」
白栀:「好的」
白栀难过到爆炸,在和顾维安共进早餐的时候,仍旧憋着气。
顾清平也在,他目光在顾维安和白栀身上游离片刻,震惊地看顾维安:“哥,你昨天够猛啊,那么晚了还能——”
“闭嘴,”顾维安说,“吃饭。”
顾清平这么个话唠脾气,哪里是顾维安一句话就能轻易说动的?他又说:“对了,你们想好未来孩子叫什么了吗?”
白栀:“……没有。”
“怎么能没有呢?”顾清平惊开口,“我还在上高时候就想好了,孩子的名字啊,一定要大气,有内涵。我预备给我孩子起名叫‘放’,且放白鹿青崖间的那个放。不管再往间加个什么字,听起来都相当大气——”
白栀打断他:“顾解放?”
顾清平:“当我刚刚都是在放屁。”
被白栀这么一打岔,顾清平老老实实,再也不闹腾了。
白栀上电梯的时候还在打哈欠,昨天太激烈了,以至于她现在完全打不起精神来,只盯着电梯的按钮看,企图转移注意力。
顾维安亲自送她下去,走的专属电梯,只有两人。
白栀还憋着一口气没发泄出来,她得找个理由指责顾维安,让他知道他昨天那种蛮干的方式有点点过分了。
憋了好久,白栀才想出一个绝佳的问题。
白栀问:“顾维安,你有没有觉着我现在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顾维安嗓音清淡:“以前懵懵懂懂,现在成熟了。”
白栀精神一振。
就等他这一句了。
“那你当初娶我是看了我哪一点?”白栀问,“你是觉着我以前那样懵懂的好,还是现在成熟的我好?你看的是我的脸,还是我的性格?”
白栀已经想好了。
假如顾维安回答说喜欢懵懂,那她就会指责顾维安“那你的意思就是不喜欢现在的我”;如果顾维安回答是后者,那她就可以批评“所以说你以前和我在一起果真是玩玩而已”。他回答看脸,就说他见色起意、不在意自己内涵;回答喜欢性格,还能说他“看来我的脸果真不能让你满意”。
不管顾维安怎么回答,白栀都有话堵他。
白栀等着顾维安说话,针对他进行狙击,然后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无情地进行轰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