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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记,保护好自己!】
【一定一定要戴套子!】
【套子就在你的包包里!】
沈惜霜觉得席悦那叽叽喳喳的模样都浮现在了自己面前,但也是真的令人头疼。
不多时,周柏元从浴室里出来。他刚沐浴完,发梢上带着潮润,宽广的肩膀上带着水珠,水珠从胸膛往下滑落,汇集到令人浮想联翩的人鱼线,继而是腰上堪堪围着浴巾。
沈惜霜只看了一眼,脑海里却陡然浮现昨晚的炽热。
周柏元倒是没有在意沈惜霜的目光,他走到落地窗前,伸手按了一个按钮,遮光窗帘开始缓缓聚拢。
很,原本还有自然光线的房间被黑暗笼罩。
笼罩在沈惜霜面前的,还有那道炽热。
周柏元带着潮润的发蹭着沈惜霜的肩颈,他的呼吸很沉,坏坏地拨弄着她的耳垂。
若即若离,好像触碰到了她,又好像没有。
“姐姐,你好像很紧张?”他语气里带着些许调笑,带着玩世不恭。
谈判桌上遇强则强的沈惜霜,这个时候却懒得伪装。
她莹白的指尖搭上他的腰,坦诚道:“嗯?谁规定不能紧张?”
毕竟,第一次打炮,还是跟一个陌生男人。
这是活了三十年的沈惜霜做过最出格的事情。
刚好还是在她三十岁生日的这天。
三十岁意味着什么,这是二十九岁的沈惜霜经常在考虑的事情。
说真的,她怕老去。再不疯狂,就老了。再不做梦,就老了。
与其说是害怕,沈惜霜更多的应该是遗憾。
遗憾活了三十年的每一天都在重复着一件事情,遗憾自己的人生没有自我,遗憾还未来得及体会年轻。
可真的到了三十岁的这天,一切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异常。
地球依旧在转,太阳照常升起。
谁又会在乎她有没有过青春?
“紧张什么?”周柏元抬头,鼻尖微微触碰她的鼻尖,似是安抚。
沈惜霜摇摇头:“不知道。”
但她知道,自己的心跳很。
像是重新注入新鲜的血液,让原本已经不再运转的机械开始运动,恢复了懵懂。
周柏元微微笑着,似乎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