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林霄点点头,想起她去年为了生日礼物差点秃头的事,突然很贴心给了个建议:“挽挽,是实在没什么特别的礼物送话,就把自己做礼物送给他啊,有些男生啊,还挺喜欢这个调调。”
顾挽没听懂:“什么调调?”
林霄指了她手里蛋糕,意欲不明的坏笑:“看到盒子上丝带没有?知道sy吧,可以s一蛋糕,顺便记得给自己打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哦 ̄”
话音一落,沈佳妮秒懂,哐哐拍着床铺,鬼吼鬼叫:“妈呀好害羞,林霄好会啊!”
相对而言,厉静就淡得多,冲她竖了个大拇指,赞:“牛逼!从去年你建议她送皮带时候,我就感觉到你气质与我们格格不入。”
顾挽也终于懂了,甩门而去的前一秒,也痛斥道:“林霄,不对劲儿!”
林霄:“……”
…
顾挽从一楼同学开小窗户跳到外面,冷风迎面一吹,瞬间打了个寒颤。
北方的冬天是真冷,深冬夜晚风更像是淬了冰的刀子。
她走到校门口去打车,等车来,人已经冻得发抖。
到了上城花园,季言初还没回来,顾挽开了门,脱掉鞋连拖鞋都懒得穿,直接踩在地板上。地暖效果很好,隔着厚厚袜子,热度也立刻从脚底传到她四肢百骸。
顾挽惬意地叹了口气,仿佛终于活了过来。
她看了眼时间,差不多还有二十多分钟,也不知道季言初能不能在十二点之前回来。
她把之前买的各种香薰蜡烛都找了出来点上,关了家里灯。拆蛋糕盒子时候,将丝带拿在手里,脑袋一抽,还真去考虑了林霄那个‘建议’。
一秒,又疯狂甩头,不断拍打自己脸:“顾挽,清醒一点,和林霄不一样,不是那样的人!”
为了彻底杜绝个念头冒出来作祟,她把丝带和蛋糕盒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光点蜡烛,好像气氛还不够,可惜她来的时候没有买玫瑰,好在上周末季言初给她买过一捧,放在餐桌上花瓶里养着,还行,没有蔫掉,凑合能用。
玫瑰被她摘成花瓣,在门口摆了个爱心,剩下撒在客厅,沙发,以及放蛋糕桌子上。
布置好一切,顾挽四周看了看,怕还有什么遗漏,突然才想起最重。
生日礼物。
她去沙发上包里把那个方形丝绒盒子拿出来,刚拿到手,玄关处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顾挽捧着盒子回头,季言初刚好进来,两人视线相撞,皆是一愣。
季言初朝里扫视一圈,唇角小括号立刻愉悦地挂了上来:“我还家里遭了贼呢,原来是我家田螺姑娘回来了。”
“嚯,好大阵仗啊!”
他笑吟吟,鞋也忘了换,看到地上玫瑰爱心,童心未泯地跳了进去,笑道:“是要跟我求婚吗?”
“……”
顾挽布置的时候没想那么多,现下瞟一眼四周,嗯……确实还挺像的。
正尴尬,玫瑰圈里男人又调侃她:“信不信,如果此刻你手上真有戒指,我肯定会被你哄昏头,答应嫁给。”
“……”
顾挽看了眼手里丝绒盒子,忽然纠结,不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