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高逼近一米九,白色短袖下的胳膊和胸膛能看出肌肉走向。
他一走进屋子,就带来一股令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身高腿长,是那种又话也少,但都没关系。
哥哥是这个房子里, 自己唯一的亲人。
比起远在国外早就丢下自己的妈妈,还有 实验室里终年无休只偶尔有个电话的爸爸, 能够时不时在家里小住一段时间的哥哥,已经是自己最亲的人了。
妈妈离开以后,爸爸一下子变得消沉, 再也不爱回家。
在戚玫玫还是幼崽的记忆里,是哥哥承担起了为父为母的责任,喂她吃饭, 教她怎么自己穿衣服。
那时她六岁,哥哥也才十四岁。
她朦胧记得,以前哥哥不喜欢她,从来不陪她玩, 甚至看到她也当没看见。
那时她隐隐觉得,哥哥不仅讨厌自己,还讨厌这个家。
直到她失去了爸爸妈妈完整的爱,哥哥就忽然之间变了一个人,开始对她耐心,接手她没人管的局面。
戚玫玫以前不明白为什么。
直到去年在白医生的诊所里,听到了他和哥哥打电话。
哥哥说:“她和我一样。”
原来从妈妈离开以后,哥哥才真正把她看成了是同类。
这个回答,令戚玫玫好一阵失落。
从那时候开始,她决定,自己不要总是麻烦哥哥,也要独立。
然而她还是忍不住常常羡慕其他人的亲情和家庭。
“哥哥,我一会儿就好。”
戚瑾听到了妹妹的声音,这才走开。
他很尊重戚玫玫的隐私,从对方八岁开始,除非有特殊的事情,否则不会进妹妹的房间。
虽然一开始只是看这小家伙从每天招人厌的开心鬼变成了小哭包有些可怜,硬不下心不管。
但人心到底还是肉长的,他其实早就把妹妹看成了很重要的亲人了。
只是他生性孤僻,也不知道怎么去表达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