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松看着陆嘉时的背影,立秋后晚风萧瑟,总显得他有些孤寂苍凉,眼镜也坏了丢了,脸上还挂着道伤,好好一个建筑系的大才子,怎么就为了个梁以霜变成这样?
想着帮他一把,姚松拿出手机打给梁以霜。
陆嘉时喝三杯威士忌,回到家洗了个澡之后居然觉得十分清醒,他酒量不差,只是平时不常喝。
靠在沙发上坐着,不可抑制地想起梁以霜,他们连续三天都有见面,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
姚松说梁以霜祸害他,其实不然,是他上赶着送上门给人作践,属于被卖了还帮着数钱的那类傻逼。
梁以霜没做错,她这三天从没说过一句过格的话,作为一个没有深仇大恨的前女友,她行为合理。
第一天是他主动提起沈辞远,像个闹别扭的小孩;第二天她也不是没醉装醉,谢博多事,他也就借坡下驴;第三天她送请柬更是理所应当,甚至拒绝了他吃饭的邀请。
更别提这三天都是他主动、非要送她回家,在知道她有男朋友的前提下。
不能再想,陆嘉时走到书房打开电脑,继续做昨天没做完的方案,桌边放着朋友谭怡人的结婚请柬,他还没打开。
手机屏幕短暂亮起来,他瞟到一眼“姚松”,猜测是姚松到家跟他知会一声,没着急点开看。
又后知后觉好像看到“梁以霜”三个字,家里又没有第二个人监视,他立刻拿起手机的动作很真实。
姚松说:谁告诉你梁以霜不是单身?你这消息有点闭塞啊。
陆嘉时愣住,一时间形容不出心情如何,不知道怎么回复姚松。
电脑上的设计图画不下去了,他随手打开那张请柬,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他们两个并列而立的名字。
诚邀陆嘉时先生梁以霜小姐临约
于庚子年六月廿六赤绳系定良缘永结……
这居然是他们两个的请柬。
农历六月二十六,八月十五号,下周六,地点是北京城郊的一所私人别院。
陆嘉时手指不自觉地敲桌子,想想还是给梁以霜发条短信。
“周六早上我去接你。”
梁以霜还没回复,他已经坐在椅子上转了一圈,看起来多云转晴,心情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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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以霜当然不知道自己前脚说给姚松的话,后脚就被传给了陆嘉时。
姚松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正窝在沙发里抱着小白看电影,手里攥着一小撮头发在小白前面晃,看它伸手胡乱地抓,露出黑色的肉垫。
陈闻每隔十几分钟打一次电话过来,她始终没接。手机又亮起来看到是姚松,梁以霜松一口气,拿到耳边接通。
姚松没什么主旨地和她瞎扯,梁以霜敷衍着回复,小白已经跳上茶几,和一只橙子较劲,她眯着眼睛笑,心情不差。
电影的情节已经彻底跟不上,她忍不住挤兑姚松:“大周末的不出去社交,在这儿和我唧唧歪歪,你闲得慌?”
“嗨,这不和你沟通沟通感情嘛。”他语气死乞白赖的。
“有事说事。”梁以霜一针见血。
姚松试探开口:“这不听说你跟嘉时见面了吗,我就打听打听。”
他看不到梁以霜表情淡淡的,语气平静,“真就是偶然碰到了,不然至于他回国一年了我才知道?你也不跟我说。”
不等姚松下句话说出口,梁以霜斩钉截铁地告知:“你放心,我不会再在祸害你兄弟了。送请柬是真事,我俩一共同朋友结婚,让你帮送跟上刑似的,我自己去送他见着我又心痒痒,怎么办?”
姚松心想:他还真心痒了。嘴上又打哈哈,“是是是,您这魅力摆在那儿呢,陆嘉时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