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几下,她实话实说:“我想喂你吃口饭,但你变相拒绝了,懂吗?”
谢权慢条斯理叠起衬衫衣袖,露出胳膊上的纱布,格外配合她,“我受伤了,需要人喂——”
边说,他还演起来了,修长的手指碰触到汤匙,装作肌无力的患者,啪唧一下,勺子落到桌面上。
温逢晚:“……”
彭海吃饱喝足,擦了擦嘴巴,头一次认同宋导的眼光:“老宋,谢权的演技真的很不错,你找对人了。”
宋导狗粮也吃饱了,“那什么,还剩最后几张片子,我们去棚里准备吧。”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休息室。偌大的房间剩下他们两人。和煦的日光从窗扇斜射而入,丝丝缕缕的光线映照在男人俊朗的五官上,笑起来时嘴角两侧有很可爱的笑弧。
谢权趴下,下巴抵住桌面,声音轻飘飘的,“疼。”
温逢晚知道他是故意的,却又不忍心拒绝。她专心帮他布菜,各样青菜都夹了些,“你们下午什么时候再继续?”
“两点,你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谢权用上目线看她,眼睛清亮,“够了吗?”
温逢晚沉默片刻,很正经地说:“你确定能吃一个小时,那么久。”
谢权感受不到丝毫的羞耻,稍微坐直身,“我们贵族人士,吃东西都是细嚼慢咽的。”
温逢晚面无表情夹了块胡萝卜送到他嘴边,“吃吧。”
谢权脸上的笑瞬间收起,“贵族人士也很挑食,特别、极其地讨厌胡萝卜。”
温逢晚觉得他最近太忙,需要补充维生素,知道他不喜欢吃胡萝卜,但喜好排在健康之后,她一板一眼诱哄道:“吃完给你奖励。”
奖励他一根,从诊疗室的小护士那得到的棒棒糖。
谢权唇线僵直,可能是奖励对他产生了诱惑,他看了眼胡萝卜,又看了眼女人温柔的脸,眼一闭将胡萝卜给吞了。
然后,陆陆续续吃了几乎半碟的胡萝卜。
两人把餐盘里的菜吃完,温逢晚收拾起饭盒,功德圆满、无事一身轻准备回诊疗室。
刚走出两步,手腕被拉住。
谢权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住她的肩窝,左手慢慢地下垂,牵住她的手。
有点疲惫,更多的像撒娇
“你把奖励给忘了。”他轻声说。
温逢晚顿在原地,心脏怦怦跳动,频率越来越。过了许久,她才缓下这种激烈的心跳。
鼻尖充盈着一股极淡的花香味。是温逢晚经常用的一款香水,桂花酿在茉莉香,有种记忆的味道。
谢权吸了吸鼻子,温热的呼吸扑落在脖颈处敏感的肌肤上。
温逢晚脊背瞬间僵住,下意识动了下——细小的动作被谢权当成反抗,他牵住她的手抬起,紧紧环住她,声线添了丝丝的沙哑:“别动,再动就硬了。”
温逢晚的脑袋“哐当”一下,陷入死机状态。
谢权低低笑了两声,“逗你的。”
温逢晚耳尖发烫,头低到不能再低,她闷闷“唔”了一声,埋在沙里的驼鸟头终于肯抬起一点。
抱住她的手臂松开力道,谢权再次重复:“奖励呢,别仗着比我多生两年,就把我当小孩哄。”
温逢晚小声说:“你先松开我啊,不然怎么给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