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恋喝了几瓶啤酒,电力大发,一扫刚才的颓态,又唱又跳,生生的把一个ktv的小舞池,搞出万人演唱会舞台的气势。
她抱着麦不撒手,一首接一首唱个不停。
开始大家还各种捧场,到后来,最迟钝的人都发现了她的不对劲,问冯霁:“恋宝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太好啊?”
冯霁对其他人挥挥手,说今晚散了。
众人走后,他过去把江恋手的麦拿下,江恋很不满:“我还没唱完呢!”
冯霁不理她,说回家了。
江恋说不要,冯霁直接把电源关掉。
“冯霁!”她气得直叫他大名。
冯霁又过来哄她,连拖带拽的把人弄回沙发里。
“喝点水?”
江恋不要,伸手就要去拿桌上的啤酒。
冯霁这才注意到她脸颊红扑扑的,雾蒙蒙的眼睛里有了明显的醉意。
他忙抢下啤酒:“别喝了,你都醉了。”
醉了的人通常是不会承认自己醉了的,江恋红着眼睛闹着还要喝,冯霁被她闹的一身汗,凶了她几句。
结果就见江恋把嘴一扁,“呜哇”一声,哭了起来。
“卧槽!”冯霁惊的腿都软了,立刻没了原则,把酒瓶子往她手里塞,直说,“好好好,你喝你喝,别哭了,让你喝个够行了吧?”
江恋抱着酒瓶一边喝一边继续哭,眼泪啪嗒啪嗒的掉。
她哪里是想喝酒,就是心里堵得慌,想发泄。
等了一个晚上,结果什么都没有等到。
那个昨晚定错了的闹钟就像最后一根稻草,打破了她的最后幻想,让她意识到,对于陈知言来说,她可能就是个陌生人吧。
对她的“好”,或者说是照顾,也只是因为蒋寻的拜托而已。
如果不是有蒋寻的关系,他可能看都不会看她一眼吧。
她到底哪儿来的错觉,觉得自己可以恃宠生娇了?
江恋乱糟糟的想着,又开始后悔,早知道就听他的话,主动给他打电话好了……
酒精让头脑昏沉,把委屈放大。
“呜呜呜讨厌死了……”她一边哭一边拍着旁边想要给她擦眼泪的冯霁。
“好好好,是我讨厌,你别哭了。”冯霁手忙脚乱,急的满头是汗,恨不得把酒喂进她的嘴里。
江恋的眼泪对他来说简直是必杀技,让他有求必应,从小就这样。
哭着喝完两瓶啤酒,江恋总算是累了,歪靠在冯霁的肩头,一抽一抽的打着嗝,不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操……”冯霁总算缓了口气。
他把江恋的东西胡乱收拾了一下,手机往自己裤兜里一塞,把人打横抱起。
今晚冯霁也喝了酒,没法开车,又不敢把江恋送回家,索性在会所楼上酒店开了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