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胆子大了?”男人眯起眼,握着她肩头的双手稍稍用力,慢条斯理的纠正她,“叫叔叔。”
江恋又疼又害怕,咬着唇不愿意叫。
男人很不满意,手上力量加重,黑沉的眼里翻滚着危险的巨浪。
“怎么?别人都叫叔叔,偏偏不愿意叫我?”
江恋怕极了,忍不住带上了哭腔:“叔叔。”
男人这下似乎满意了,说了声乖,随后手上用力,把她向后推。
江恋根本无法反抗,被他推着一步步向后退,很就到了门外。
陈知言低头,薄唇勾笑,气息扑在女孩仰起的小脸上,低低的呢喃:“小孩,离我远点。”
然后不等江恋反应,他就松开了手,说了句去睡觉,将房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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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恋软着手脚胡乱逃进一间卧室,抵着门跪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浑身滚烫犹如火烧。
刚才的陈知言陌生危险的让她害怕,可同时也让她灵魂都在战栗。
惧怕和迷恋交织,矛盾的情绪要把她撕碎。
她把自己塞进被子里,黑暗听着自己的心跳声。
每一声都在说——
江恋,你完了。
你喜欢他,喜欢的无可救药。
可能从五年前第一眼看见他,就着了魔。
她没办法否认,也没办法找借口。
念念不忘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喜欢而已。
哪怕知道他是小姑姑曾经的未婚夫,也情难自禁的一次次接近他。
脸面道德全然都不要了。
被子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呼吸开始困难,心脏被挤压的要爆炸,江恋在缺氧听到心底的一个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沦陷吧,让他属于你。”
魔音入脑,贪恋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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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所有人都喝不少,回房都睡了一觉,一直到下午四点才有人陆陆续续起来。
江恋起的最晚,等她揉着眼下楼时,客厅里就剩蒋寻没骨头似的瘫在沙发上玩手机。
她下意识的四周看了一圈,没看见陈知言,才慢吞吞的朝蒋寻走过去。
“小舅舅。”江恋走过去叫他。
蒋寻掀了下眼皮,懒懒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