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沈知棠是个小孩子,院长还以为她是过来监督工作的,恨不得将程也的衣食住行问了个遍。
上回周行朗那般说,院长自然不敢对程也掉以轻心,就怕那天周行朗忽然想起来,又过来看一趟。
没成想周行朗没过来,倒是迎来了沈知棠这一位小祖宗。
还好巧不巧碰上程也“生病”。
院长被问得心虚,冷汗一个劲往下滴。
钟樾看出异样,眉间一挑,直接将沈知棠抱在怀里。
“那我们下次再过来,东西麻烦你带给程也。”
“好好好。”
院长长松口气,恨不得亲自将钟樾送上车。
只有沈知棠一脸的不悦:“爸爸,我还没见到哥哥呢。”
“下周末,我们还来吗?”
钟樾俯身将沈知棠放在儿童座椅上,侧目瞥了一眼身后战战兢兢的院长,声音平淡。
“再说吧。”他故意提高了声音,“爸爸最近工作忙,应该没什么时间。”
身后清晰传来松气的声音。
钟樾弯了弯唇,谢绝院长的相送后,直到车子出了福利院,他才抬头,朝前头的司机道了一声。
“最近有什么医院吗?”
“有一个,不过不大,钟先生是有什么不舒服吗?”
“没有,你在那里停车就行。”
要真是普通的生病,院长哪至于那般含糊其词。
钟樾轻嗤。
医院距离福利院不远,就在前边街口处。
沈知棠被钟樾抱下车时,还一脸呆呆的。
“爸爸,这是医院吗?”
“嗯。”钟樾抱紧女儿,“糖糖不是要见哥哥吗,爸爸带你过去。”
医院不大,钟樾只辗转了几个诊室,就见到了沈知棠口的漂亮哥哥。
程也那一张脸实在太过精致,人群一眼就能认出,何况手上还有一只跃跃欲试,急于挣脱的小崽子。
“哥……”
“别说话。”
诊室门口,程也额头还贴着厚厚的纱布,胳膊手背也有不同程度的瘀伤。
被孤立被欺负对他而言都是家常便饭,程也都习惯了。
要放平时也只是院里的老师随便包扎下伤口就完事,哪会这么麻烦,还折腾上医院。
“程也,我和你说话你听见了没?”
“钟先生今天过去看你了,还带了东西。下回见面,你记得和人家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