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身边所有能拿得动的东西,朝那个对她不断逼近过来的男人砸去:“别过来!别再这样喊我了,你这个狗东西,人渣!骗子!!!”
“好好好,我不这样喊你,我是狗东西是人渣骗子!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我们回去再说好不好?现在乖乖的把你手上的东西给我好不好,它很锋利会弄伤你的。你不是学音乐的,很爱惜自己的手吗,所以把它给我好不好?!”
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何尔雅混混噩噩地看着他冲过来朝她扬起手,有些受惊的举起手里抓住的物件打了过去。
然后,她听到了女人的尖叫,听到了林隋洲低声喝止的声音:“闭嘴,吵死了!”
还不等她醒悟到做了什么,侧面有谁极地扑过来,一把就扭断了她的胳膊。
“啊!!!”她疼得惨叫一声,放开了掌的物件抱住了手臂滑坐在地。于此同时,金属物落地的声音,终于也惊回了她失控的情绪。
一抬眼,却看到林隋洲,凶狠起眼神一脚把谁猛地踹倒在地,扑上去也是‘咔嚓’一声的拧断了对方的胳膊。
“哥哥!林隋洲,你这个混蛋,放开我哥哥!”
“滚开!”他一把挥开了朝他哭喊着扑过去的女人,又是‘咔嚓’一声,拧断了对方的另一条胳膊,然后压着人的脖子,低声说:“先前的那一下是替小耳朵找补的,这一下是替我自己来的。你疼爱你妺妹我懒得理也管不着,但你和你妹一样贱出新高度的来恶心我就不行了……”
跟着,在女人的哭泣,男人的忍痛辩解声。何尔雅看到他起身朝她走过来,一脚把地面的水果刀踢出了很远去,然后慢慢蹲在了她面前。
“小耳朵,先前我喝多了,说的都是些醉话,我们把它忘了,还是和以前一样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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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大清早的铃声,总是让人格外地痛恨黑夜为什么如此的短暂。
何尔雅艰难地睁开眼睛,摸过枕头边响着的手机看了一眼,才凌晨四点钟,肖娜这个点打电话过来扰人清梦是几个意思?
但她还是按下了接听键,把手机放在了耳边,软绵着睡意浓浓的声音朝那边说:“姐……你知道现在才几点吗。拜托了,去找个男人吧,让他耗干你的精力,你就不会在这个点空虚寂寞冷地打电话来折磨我了……”
“何尔雅!”肖娜在夜色里一边开车,一边气得脑仁疼:“你又皮了是不是,不是约了今天上午的专家号吗,我正在去你家的路上,你赶给我起床收拾收拾,我特意抽出了上午的时间来陪你。”
“去我家干嘛呀。”何尔雅翻了个身,困得眉头深深皱起:“我昨天就过来医院旁边的宾馆里住下了,等下就起床去排队。你可以放一百个心,以我糊穿地心的程度都不用戴口罩过去,也不会有人认出来的。就算咱想搞一拨炒作也不会选在医院啊,分分钟会被写成为‘繁星签约艺人何x某为金主爸爸堕胎’这样的狗血两三集。”
肖娜恨不得捶死何尔雅这个不皮一下会死的臭丫头,她担心的根本不是有没有人能认出她来。而是担心她一个人去面临脑子里长了颗瘤这种事情,会难受而已。
虽说是属于良性范围的肿瘤,但却不能用药物冶疗,只能手术切除。那可是要切开脑袋,又不切个西瓜这么简单。
没想到这臭丫头,平日里嘻嘻哈哈皮得要死。但凡有点小咳嗽感冒就非要装娇弱佳人,现在真正病了却变成了一声不吭的铁血战士。
她有些恼怒,也有些心疼。心头刚飙升上来的火气,瞬间又熄灭了下去:“发个地址过来,我现在过去你那儿。”
何尔雅困得连手指也懒得抬一下,重重地哎叹了一声,不得不又把眼睁开发了地址过去。
为了避免呆会儿还要再经历一次被迫惊醒的痛苦,她干脆也不睡了。起了床,混混沉沉地打了一套慢太极。
等搞定一切梳洗,换完了衣服,又站在窗边摆开姿势空拉了差不多一个钟头的小提琴时,敲门声响起来了。
一开门,肖娜就被何尔雅浮肿的双眼惊了一下,“你这眼睛是怎么回事,又糊吃海喝了是不是?”
“姐,人生是如此的美妙,你为什么总要这么的暴燥呢?”何尔雅叹了叹气,推开她放在眼上的手,转身往里面走去:“我没有放飞自我的糊吃海喝,眼睛会这样肿是因为昨晚跟我姑妈通电话太久,眼泪演技齐飙导致的结果。”
肖娜跟着她往房间里面走去:“怎么,又找你姑妈撒疯了?”
等她环视了一眼面前简陋的单人间时,心情说不出的复杂。平时吃喝多挑剔的臭丫头啊,总能不声不响地让人意外。
何尔雅正在叠着被子整理床铺,头也没回道:“这回可不是我撒疯,而是我姑妈。一把年纪了,还非得要和我姑父闹离婚。你说,我能答应吗?”
“你姑妈可是个说一不二的狠人,几年前你表姐刚没那会儿,不是拿起刀把你姑父追出了好几里地吗。怎么,还没和好啊?”
“哎……”何尔雅又叹了一口气:“就我姑父那个闷性子,再加上他那三个吸血不断的兄弟姐妹,能简单和好才有鬼。说到底啊,都怪我们何家这边一摊子烂事拖了我姑妈的后腿,让她没底气在婆家直起腰来做人。要不然以我姑妈的性子,能这么多年还收拾不了那几个人。”
见她又陷入丧气里,肖娜想调节一下气氛:“那你又是怎么朝你姑妈撒疯让她打消离婚念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