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尔雅把背包取下来放在了一边的地上,笑眯眯地活动了一下关节。

江茵三人惊恐地看着她,一脸的不敢置信:“你,你想干什么!”

何尔雅露齿一笑:“别露出这么柔弱的表情啊,你们欺负我的时候可不是这小白花的脆弱样。再说,不是你们让我来试试的吗?我活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人这样肯求。所以,看在你们如此诚心诚意的份上,我也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你们了。”

江茵:“救……”她刚准备大喊求救,一道毫不留情的力道就将她当胸踹倒在地。

边上站着的江荷与江若两姐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尖叫起来:“啊啊啊……”

等尖叫完了,才知道过来帮忙。

“啪啪啪!”何尔雅一连扇了江茵好几个重重的耳光,才扭头去对付扯着她头发的江荷江若两姐妹。

何尔雅上初时,做过一段时间女孩们的大姐大。班上一些喜欢对女孩子们动手动脚的男生,全都被她教训过。

当然了,打斗总有输嬴,她也有被打得很惨的时候。等上了高之后,何尔雅就再也不打架了。

因为她发现一些女孩子表面娇滴滴生气,其实心里并不介意那些男孩子们对她们动手动脚的。

格外认真做护花使者的何尔雅,心里有一万句,却也不知道该向谁骂,觉得自己活得像是个傻逼。

虽说现在她已经不做大姐大很多年了,但对付眼前这三个辣鸡,勉强勉强还是可以的。

等她一口气完成了对三个人的啪啪打脸操作,再停下来一看。三人的头发脸上,全是刚才被她压在地上摩擦蹭上的泥巴,正落泪的眼也是惊恐与怨恨齐飞。

“你……你这个疯子疯子疯子!我要告诉大伯去……”三个人鬼哭狼嚎了一阵,相互搀扶着朝不远处的别墅跑去。

何尔雅知道,她肯定给姑妈惹麻烦了。可她真的是忍这三人,忍到无法再忍的地步了。

拍了拍身上的土,何尔雅捡起地面的包慢慢朝前走去。

果然的,还没踏进门去呢,就听到了里面炸响的一片吵闹声。

她们在一个劲的咒骂她,扬言要替自己的女儿打回来,姑妈很生气。

“你们敢动雅雅一根头发,我就让你们知道知道一个死字是怎么写的。一个私挪公司的公款还不上,一个盗走公司的核心技术。我只要动动嘴巴,就可以把你们的男人送进监狱里去。所以现在,立刻从我的家里滚出去!”

何尔雅有些伤感地站在门前,不想看到姑妈大喊大叫的,跟这群永不满足的吸血鬼们斗成这个样子。

可是,她一点也不后悔先前的举动。

静静呆愣,她冷眼看着一群人从面前走过,骂骂咧咧地对她喷了几句‘恶人自有天收’后离开了。

等又过了一阵,何尔雅这才举步朝里走去。然后不意外地,看到了姑妈捂着胸口,恨恨看着姑父的场面。

姑父现在年老了,可面像依然俊朗温和儒雅,无框眼镜下的那双眼睛,透着一股对姑妈的哀求。

那些年,江家的亲戚们总说她姑妈何初云能嫁给姑父江临,是她们何家烧了八辈子的高香,走了大运高攀了。

何尔雅对姑妈的很多从前,都是从舅舅们那里听说的。

她奶奶生了三个孩子,打头的就是姑妈何初云。在何尔雅的爸爸九岁时,爷爷脑出血没了。

此后这个女人,用瘦弱的身躯帮着自己的母亲撑起了一个家。年纪轻轻的,就知道怎么用钱来生钱的让家里的日子比一般人家的还要好过很多,既大胆又敢拼敢做。

十九岁的时候,经人介绍嫁给了第一任的丈夫。但这段婚姻不到两年就以姑妈主动提出离婚而结束了,据说是男方特别懒惰不上进。离婚时,姑妈没能带走不满一岁的女儿。

再后来,姑妈嫁给了现在这个姑父。但好胜又不甘平慵的她,没有呆在家里做个家庭主妇。而是变买了她们老何家所有土地与房产,连合了何尔雅的三个舅舅,又说动了一批人集资。

七七八八凑了几百万之后,对一个资金短缺的玻璃厂进行了融资。但那个厂的负责人,却在姑妈融资不久后跑路了。

原来那个厂子,已经负债很多了。姑妈一下子就陷入了困境,姑父自然也有拿出钱来给姑妈应急,也找了已经出嫁的姐姐和已经成家的弟弟们借钱。

可是当初他的姐姐弟弟们不看好姑妈一个女人能做成什么大事,不肯答应借钱,但顶不住姑父的肯求,白纸黑字的写好了借据才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