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还没说完,林隋洲就出声打断了她,“你大可放心,他们是他们,我是我。这辈子,我都不会结婚生孩子。”
何尔雅的脑子有一瞬空白,随后也站起身来,对上他尖锐又负气的眼,“你不结婚生孩子关我什么事,反正我是要结婚生孩子的,到时候肯定会请你来喝我的喜酒喝我孩子的满月酒。看在咱们认识一场的份上,多随点礼金啊。”
说完,懒得再多看他任何一眼,上楼拿了手机跟包包就下楼往外走。
林隋洲眼看着她的背影消失,手的两颗消食片捏得粉碎,却不得不掏出手机拨了通电话,“派四个人跟着她,别让她离开你们的视线。如果有什么状况发生,不惜所有代价也要护她安全。”
作者有话要说: 姑娘们,出来嗨嗨哟
☆、第三十六章
何尔雅拍了一整天的戏,还要连着上夜戏。
在观众眼里,剧人物过了漫长的十天半月,但在演员的时间里,也许只是一天的工作量而己。
因为待会儿开拍的戏,只有几句不多的台词,何尔雅有些疲惫地坐在椅子里休息。一边看着剧组工作人员有条不紊的调整机器与灯光,一边想着林隋洲这个狗男人。
那天同他吵架后,她本以为过个几天就没事了,结果还是太高估这狗男人的气量。在连着一个礼拜遭受到他的冷眼后,何尔雅从二楼搬到了一楼住,谁还没个脾气了。
林隋洲是没碰上九岁时候的她,那时有个男孩朝她堂姐吐了口口水骂了句脏东西。她便就地摸起块石头,把对方摁在地上砸得头破血流。
所以她看似柔软的外表下,深藏着个有獠牙有利爪的野兽。好在这只野兽是讲道理的,别人不来惹牠,也不轻易挥爪爪。
就在何尔雅想着想着差点睡过去时,助理悠悠摇了摇她的肩,“尔雅姐,导演喊你过去一趟,说要给你讲戏”
“……什么!”何尔雅惊得站起身,不确定地望着悠悠。
“导演说要给你讲戏。”
这次何尔雅听清了,忙拍了拍脸颊赶走困意,朝机器后面坐的导演跑过去。
说实话,像何尔雅这样糊穿地心的十八线,很少有直面总导演亲自指导的机会。
因为待会要拍的是室内戏,机器与人有些拥挤。何尔雅又有些心急,一不小心就勾住了条电线,整个人朝导演脚边趴摔下去。
她觉得自己像是个沙雕,出道也有些年了,怎么还跟个新人似的不稳重。剧组的工作人员,爆发出了阵压低的笑声,导演也朝她看下来。
“余珍要是当众摔跤遭遇了众嘲,肯定不能是这样委屈的眼神。起来吧,我给你讲讲接下来的这场戏。”
何尔雅尴尬到爆,讪笑两声爬起来,乖乖立在边上竖着耳朵听讲。
导演蹙起眉头,拿过一边的剧本转面对上她的眼,“余珍这个角色,是个内心很沧桑的人。我本来是想找个年纪相同的人来演,谁知搞来搞却定下了你这么个二十七八的丫头片子,但既然已经这样我也认了。前期这个角色可能表情平平好演绎,但从今晚上这场戏开始,她就不一样了。”
“她与老公又爆发了冲突,年近五十,父母双亲都不在了,也没个旁的兄弟姐妹。所以等下这场戏,你要表现出她万念俱灰的那种心境,不是光有眼泪就可以的。要眼神里有戏,万念俱灰只求一死的那种。在站在桥上准备往下跳时又觉得太不甘心,于是就黑化了,懂吗?!”
何尔雅看着一脸认真严肃的导演,像个新兵蛋子似的站得笔直,“懂了,万念俱灰,黑化。”
导演不太信任地往上撇了她一眼,“别光嘴上答得好听,待会儿要是拍不好,看我让不让你收工回家休息。”
“保证按导演的要求认真拍戏,拍不好就一直拍,拍到您觉得满意为止!”
导演看着满脸老妆容,嘴角却翘起极俱亲和力微笑的丫头片子,忍不住抚额哀叹,这他妈分明是个演傻白甜的苗子啊,定下她的人是瞎了吗?
但事已成定局,他也只好朝她挥挥手,“去准备准备,拍得好我就放你两天假休息休息,要是拍不好,哼!”
何尔雅赔着笑地闪了人,扫了一下全场,终于找到了与自己拍对手戏的余珍的丈夫,陈升陈老师。
说来演戏这行,虽是扮演着一对夫妻,但大多时候双方都是对着机器与摄影师在自我入戏。
但今夜这场戏是演员与演员的对戏,余珍的丈夫喝醉酒,扯着余珍一顿爆打,才引发了她的万念俱灰以及黑化。
何尔雅向对方走去,浅浅鞠了一躬,“陈老师,待会儿还请您手下留情。”